還記得她第一次搖這位大佬的時候，那可是燒了信箋恭恭敬敬走了流程的。
範無咎快要被她這個態度給整笑了，他拍了拍身上的黑色華服，語氣涼涼，“有事範無咎，無事你師父......怎麼？你師父教了你怎麼搖人出來打架，沒教你要給我們孝敬？”
加上今天這次，他可是第二次幫這小丫頭了。
平時逢年過節，也沒看見她給自己燒點孝敬啊。
地府裡的通貨膨脹這麼嚴重，自己這辛苦一趟，連點小費都沒有。
紀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的確是忘了，不過......
她眼前一亮，“範大人，或許......你想來根煙嗎？”
......
五分鐘後，江妄野狐疑的看著手術室裡的畫麵，他忍不住疑惑。
“不是，剛剛那個怨女呢？怎麼就憑空被絆住了？”
江沿眯起眼，顯然是看出了門道。
不知道紀予是喚來了什麼東西上來，幫忙鉗製住了怨女。
“看樣子是不用管了，她自己能脫困，我們得找一下黑氣的來源，儘快封存異物，涼城現在的狀況不能再拖了。”
“她咋還點起煙呢......？”
手術室內的紀予聽不到他們的聊天，她在旁邊點了一根，插進了彎盤裡，隨後給自己也點了一根抽起來。
範無咎本不是人，隻有紀予點上他才能嗅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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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屋外人看到的是紀予點一根，抽一根。
屋內紀予看到的則是她抽一根，範無咎斜倚在牆邊，嘴上也叼著一根。
“味兒不錯......”
範無咎叼著煙，整個魂體都冒著白色的虛煙。
紀予眯著眼，好奇詢問：“這怨女是什麼來頭？”
“集結怨氣幻化而成，她生前是這家醫院的護士，因為幫助醫生一直坐壞事，良心不安，懷孕了之後她想走，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被害死在了這間地下室，孩子也被剖開帶走，她的執念太深，就一直在這裡停留走不出去。”
範無咎掃了一眼這四周，眼神裡染上厭惡。
“世人都怕鬼，但人才是最惡毒的存在，看看這裡的鬼魂，哪個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紀予吐出一口煙霧，心中也是同樣的憤懣。
江海山創辦這間瘋人院，靠販賣人體器官賺了不少錢，他快要把涼城整成新型小緬北了。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對了。”紀予撚滅煙頭，問道：“江海山這樣罪孽深重的人，死了之後會服刑嗎？”
師父之前說過，生前的因果在死後都要一一清算。
所以人活著最好不要造孽，這也是為什麼說要多積德的緣故。
範無咎意外挑眉，“他死了？我這邊沒有收到他去地府報道的消息......”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他......怎麼死的？”
“內臟高度腐敗，沒有外傷，突然就死了，這難道不是因為陽壽到了？”
“不！”
範無咎掏出自己的手機，查詢江海山的信息，很快他就把最新一欄的頁麵遞到了紀予跟前。
“地府裡查不到他的信息，你說他死了，但他的鬼魂根本沒有被帶走，那魂去哪兒了？”
紀予看了看範無咎手機上的信息，一顆心也沉入了穀底。
範無咎問她，“你有在他身邊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嗎？”
“他的臥室裡，擺放著一個穿著和服的鬼娃娃，那玩意兒邪的很，能召喚來大片的烏鴉......難道說...”
紀予眯起眼，對上範無咎的視線。
一人一鬼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他s日本女娃娃？”
“南洋邪神吞噬了他！”
範無咎：“？？？”
紀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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