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來到醫院的時候,朱大榕坐在凳子掩麵哭泣,好不傷心。
床上的黎鐵牛出氣多進氣少,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給人一種即將死不瞑目的感覺。
“沈檸!你還敢來!”
魏淑蘭一聲怒吼讓一邊哭泣的朱大榕抬起了臉,一雙眼睛通紅通紅。
那模樣像是要殺了她一樣。
“我打死你,你害得老頭快死了,你滿意了,你個掃把星!我打死你!”
“你還我老頭的命!你還他的命來!”
眼看著就要衝過來了,沈檸也不慣著她,一巴掌給她扇了過去,朝著魏淑蘭滾過去。
也幸好她力氣大接住了,不然兩個人都得摔地上去了。
“你夠了,害他這樣的是我嗎?是黎鬆!是你!”
她語氣冰冷,毫不留情戳破了她們僅存的臉麵,“我是你家老三的媳婦,你家老二居然敢攛掇小流氓來侮辱我,警察給他抓進去都是罪有應得,這種喪儘天良的畜生是你們慣出來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些畜生事,屎拉褲子上了你們知道遮了,早乾嘛去了,現在想把這屎盆子扣我腦袋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這間病房裡可不止他們一家,本來大家還都挺可憐這老頭老太太一家的,誰知道居然還有這麼大一個瓜呢!
同情的眼神瞬間變成了鄙夷。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呢!
“本來秉承著人道主義,你們老人就算是做得再過分,老三人在部隊,我這個做兒媳婦的始終還是要儘儘孝,既然你們不歡迎我,我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省得互相看不順眼。”
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超鈔票,都是五塊十塊的,跟湊出來了一百塊。
雖然整張一百的她也拿得出來,黎杉的存折都在她這兒呢,更彆說,這段時間她還有賺的呢!
可是她就是不想讓他們覺得錢好像來得很容易似的。
“前段時間,黎杉受了重傷回家來養病,人都差點沒了,你們彆說一顆雞蛋了,就是連問都沒有問一句,那些年他賺的錢也全都給你們了,彆說新衣服,連襪子也沒從你這個當媽的手裡拿到過一隻,彆的我都不說了,我們還要養三個孩子,家裡連地也沒分半塊給我們家,做個小生意你們還隔三差五的來鬨,這是我能拿出的最多的錢了,再多的我也拿不出來了。”
雖然嘴上說著不提了,但是卻是用了極短的話語簡明扼要的把他們做的齷齪事給說了個遍。
朱大榕和魏淑蘭的視線就落在她手上的鈔票上,放著貪婪的目光。
可是偏偏她的手就是遲遲不落下。
叫人望眼欲穿了。
聽著她的話語又是一陣氣結,尤其是朱大榕,幾乎是咬牙切齒。
“沈檸你這個賤人……”
沈檸拿著鈔票的手揚了揚,打斷了她的辱罵,帶著皮笑肉不笑的嗓音冷漠開口,“我不介意,也送你去和你兒子在看守所裡團圓!”
“你!”
魏淑蘭出手拉住了朱大榕的手腕,“媽!”
搖了搖腦袋,示意她冷靜點,現在錢都還怎麼到手呢!
她把一百塊放在床頭櫃上,還不忘說道,“最近我有點忙,可能沒那麼多時間了看你們了,二嫂多費心了,畢竟,這可是二哥造的孽呢!”
說完也不管她們調色盤的臉色,轉身就走出了病房,身後傳來她們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