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這天,歌劇院的表演剛剛結束,毋庸置疑的,祁白的作品拿了第一名。
蘇琳琅捧著鮮花出現在了後台為他慶祝,見狀,原本圍著祁白的同學們都很識趣地給兩人留了空間。
這段時間蘇琳琅沉迷創作,因而沒能注意到祁白的異常,隻以為他忙於排練。
在37號的幫助下,她也終於打磨出了兩枚真正意義上的戒指。
先訂婚再結婚,這是蘇琳琅的計劃。
隻是在這之前,他們還得正式的見家長,蘇琳琅想好了,就這次過年,她先帶人去見她爸。她甚至都能想到祁白高興地給她福利的時候,讓他擺什麼姿勢了。
然而原本這一切都計劃好了,卻在開口時被人搶了先。
“什麼?!你要回去?”她一臉驚喜,“我要準備什麼東西嗎?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你不需要準備東西,我想一個人回去。”
祁白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樣潑在了蘇琳琅的頭上,看著他冷淡的表情,她突然意識到他和她之間好像有了隔閡。
“是我有什麼地方讓你不高興了嗎?”她看著他問。
祁白垂眸,“沒有。”
這不長嘴的死樣子,蘇琳琅皺眉。
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什麼比睡一覺更能解決問題的了。
當天晚上,她上下其手,專門進攻祁白的薄弱處,祁白想要反抗,可這副身體卻被她開發到了極致,隻要是她,便能輕而易舉地掌控。
事後,蘇琳琅咬著他的耳垂,“小白白,你真帶勁。”
這話瞬間讓他想到了那日的酒吧,她隻是想玩玩他罷了,祁白紅了眼,心裡更是無比的酸澀。
明明知道那是個賭注,他卻連分手都不敢說,隻敢逃避。
這副模樣蘇琳琅隻覺得他是進狀態了,更加的凶狠。
第二天天沒亮,床上的男人便醒了過來,他小心翼翼地起來,去隔壁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行李出了門。
樓下,一輛拉風的小汽車早就等在了那裡,車裡坐著祁元和他的未婚妻楊燕,隔壁市有名的富二代。
“阿元,這就是你表哥啊?”楊燕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祁白,眼裡滿是驚豔。
相比於祁白,祁元長得雖然出色,但太淡了,還是缺了點意思。
見狀,祁白想要上車的動作一頓,他下意識看向了副駕駛坐著的表弟。
祁元自始至終都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仿佛早已對這些習以為常。
祁白輕輕地歎了口氣,還是坐上了車。
一路上楊燕都在和祁白說話,完全不在意祁元的感受,一直到車開到了休息站,才消停。
趁著楊燕上廁所的功夫,祁白走到了祁元身邊,他將手裡的熱飲遞給了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祁元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反問:“你呢,你不後悔嗎?”
祁白緊了緊手中的杯子,他望著遠處的大山,心臟又開始抽痛,這次回去,他便再也不會回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兄弟都沒有再說話,半晌祁元突然輕笑出了聲:“哥,也許你會成功的。”
他伸手一指前方。
祁白抬頭的瞬間,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小白白!”
大金鏈子,豹紋外套,大冬天的還戴著墨鏡,一看就是有錢的暴發戶,這可不就是蘇琳琅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焦急地推著她,“你快走啊!誰讓你來的!”
蘇琳琅委屈極了,“對不起嘛,小白白,我錯了。”
雖然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但隻要道歉就對了。
祁白:“……”
祁元笑著開口,“她從剛剛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麵啊。”
蘇琳琅委屈巴巴地撇嘴,“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我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
祁白這才注意到她居然還穿著居家的拖鞋,是粉色的,跟他的那雙藍色的是情侶款。
“你就是穿著這個開車的?”他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