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爽了的蘇琳琅當天晚上就收拾了行囊,帶著阿青準備蘇家堡,馬車卻在半道被匆匆趕來的段行之劫停了,帶著麵具的那種。
主仆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阿青很識趣地將段行之放上了馬車。
“哼!”蘇琳琅彆過腦袋,“你還來做什麼!”
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被剛剛訓斥過的小動物,好不可憐,這可把段行之心疼壞了,他一把將人摟進了懷裡,“莫哭了,之前是我…是我的不對,你莫氣壞了身子。”
話音剛落,原本已經不哭的人,卻哭得更凶了,小拳拳還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段行之胸口,跟撓癢癢似的。
月令舟挨了打心情也不好,自知哄不好蘇琳琅了,便讓月老爹喚了段行之前來,替他挨打,順便哄哄蘇琳琅。
當月老爹找上段行之說明緣由時,段行之心係蘇琳琅的安危便馬不停蹄趕了回來。
馬車走了一路,段行之也不負他望,可算把人給哄不哭了,原本回蘇家堡的路又改道去了新月山莊。
車廂裡,蘇琳琅靠在段行之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懶洋洋地問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行之很自然地環住她,“銀月城境內近日出現了苗蠱,芸娘發現了苗寨之人的蹤跡,因而才會半夜來同我商議,之前你看到的那些隻是誤會而已。”
誤會?蘇琳琅冷笑,怕不是誤會吧?等她死了,若不想蘇傲天找上門,秦芸隻能繼續扮演這武林第一美人了。
鳩占鵲巢,還真讓她玩明白了。
此次出門蘇琳琅在外隻帶了阿青一人,隻不過她身邊的那些高手們卻一個也沒少,甚至還多了不少,蘇琳琅周圍可以說是銅牆鐵壁。
她可不怕會有什麼人來暗害她,她隻是怕吃不到肉。
想到這,蘇琳琅立馬從段行之懷裡坐起了身,她勾著他的脖頸,一臉擔憂,“那會很危險嗎?你會受傷嗎?”
段行之瞬間心裡暖暖的,“不會。”他笑著說道。
聞言,蘇琳琅鬆了一口氣,又重新回到了他懷裡,手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胸口繞著圈圈,“夫君,你還是彆去調查那什麼苗蠱了,聽著就嚇人。”
段行之按住了她作亂的手,“好。”
大概是哭累了,蘇琳琅就這麼靠著段行之睡著了,直到馬車到了新月山莊,人都沒醒,最後還是段行之抱著她回了房。
誰知段行之剛把人放在床上,蘇琳琅便醒了過來。
她微微睜開眼睛,人似乎還沒完全清醒,見到麵前的段行之,本能地伸手,這段時間的默契和習慣讓段行之的身體很順從地抱了上去。
“夫君,你怎麼又帶著討人厭的麵具了呀?”
嬌聲細語地聲音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將段行之從頭到尾澆了個徹底。
臉上的銀麵具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他隻是個替身而已。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反問道:“不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就是…”蘇琳琅輕輕推了他一把,在男人的身體離遠一點後,輕輕觸上了他的唇,“這樣好不方便。”
接吻什麼的,戴著麵具實在太礙事了。
段行之全身一僵,整個房間都朧上了一層淡淡的苦澀,“他…我之前就是這樣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