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督軍威脅秦母,秦朗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爹說出來的話,要知道自己的爹一直以來就是不爭不搶的。
父為子則剛,三側侍顧不上這麼多了,嫁妝是一個男人在妻家的立足之物,這一次,他必須為秦朗爭取,說什麼也不會退步。
秦母還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秦父直接衝了過來,“好你個賤人,一個庶子難不成還要越過嫡子不成!”
他高高抬起了手,眼看著巴掌就要落下,秦朗急忙將爹爹擋在了身後。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子彈擦著秦正夫的臉飛了出去,打碎了他身後的花瓶。
“本督軍的人誰他爹的敢碰!”
伴隨著一道女聲,一支軍隊從外麵闖了進來。
她們列成了齊整的隊伍,從中間讓出了一條通道。
蘇琳琅踩著軍靴走了進來,她絲毫沒有兒媳第一次來公爹家的自覺,一屁股坐在了上首位,翹起二郎腿,隨意把玩著手中的槍。
槍支因為剛才的射擊還冒著煙,彼時秦逸早就害怕地躲在了秦父身後,看著居然比秦父都要怕上幾分,不知道的還以為中彈的是他呢。
槍聲勾起了秦逸的回憶,上一世就是那把槍,子彈一發一發地打在他的身上。
蘇琳琅的槍法超神,她知道打在哪裡不會一下子就死掉,對於拿槍的蘇琳琅,秦逸是本能的恐懼。
“婆母大人,沒想到貴府還這麼搞封建啊?”
蘇琳琅目光凜冽,先掃了眼秦母,隨後又看向了扶著三側侍起身的秦朗。
“沒有沒有,封建思想早就過時了!”秦母連忙賠笑。
“是嗎?那本督軍怎麼聽見了什麼嫡子庶子?”
蘇琳琅重新收回目光,槍支在她手裡翻過來,轉過去的,看得秦母額頭上直冒冷汗,“哈、哈哈,怎麼可能,一定是督軍聽錯了。”
“錯?”
槍支在蘇琳琅手中打了個璿兒,隨後便停住了,蘇琳琅半斂眼眸看向了她,“你是說本督軍錯了?”
秦母連連擺手,“不是不是,督軍是對的。”
“那既然本督軍是對的,那我便幫你改掉一個陋習。”蘇琳琅伸手指了指臉色蒼白的秦父,“把他休了。”
“或者,本督軍幫你殺了他。”
說著,她竟然真的給槍上了堂,這可把秦家人都嚇壞了,秦母都想給這貨跪了啊。
“萬萬不可啊!督軍!”
蘇琳琅完全是做得出來的,畢竟她的脾氣和那位已故的老蘇督軍很像,要知道那位可是連自己的婆母都槍殺的主啊。
雖然不愛,但到底是陪伴多年的正夫啊,能救還是要救的,秦母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督軍,他是我的正夫啊,要是沒有他的話,誰替朗兒張羅嫁妝啊。”
“哦?”蘇琳琅撐著下巴,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這麼說的話,那本督軍倒要看看這位正夫張羅的嫁妝了,還請不要讓我失望啊。”
賠了夫人又折兵,看著一箱一箱從秦父私庫裡拿出來的箱子,秦朗第一次覺得這個詞具象化了。
這些都是秦父與秦母成婚時,自己帶來的嫁妝,原本都是準備留給秦逸的,但這在蘇琳琅這裡根本說不通。
她完全就是個不講道理的無賴,如今被槍指著,秦父最後不得不全部拿出來填補了秦朗。
“督軍,這回可滿意了?”秦母小心翼翼地問。
蘇琳琅隨意點了點頭,緊接著便徑直走到了秦朗身旁,輕點起了他的下巴,“你往後會是督軍府唯一的男主人,也會是我蘇琳琅的夫郎。”
秦朗有些愣愣地沒反應過來,“我、我知道啊。”
蘇琳琅:……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怕他們!”
說完,一個漂亮的轉槍,她把手槍放進了他的手裡,隨後握住他的手指響了秦逸,“看誰不爽,殺了便是,有我在,你不需要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