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琅剛到前廳,便看見了被一眾人壓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她先是一愣,隨後快步走上前,仔細看了一眼他的樣貌後,驚呼,“這不是柳瑾身邊的小廝嗎?”
“你們說得假替之人該不會是他吧?”
“不錯!”沈文洲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來,跟著他一起來的居然還有南書雅。
看著兩人眉宇間的模樣,應當是互生了好感了。蘇琳琅撇了撇嘴,除了她之外,沒人注意這一點,因為大家都被沈文洲懷裡掏出的鐵片吸引了注意力。
“這便是我從這賊人身上搜出的證物!”沈文洲將鐵片隨手遞給了一旁的管家,後者則是恭順地傳遞給了每一位主子查看。
蘇琳琅草草看了一眼,便有些尷尬地收回了眼神,這不就是她扔在柳瑾屁股上的那塊嗎?她當時是忘記收回來了,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還能當成是證物。
那天的事情蘇琳琅不太願意提及,畢竟兩人密謀的事情說不上光彩。
隻是蘇琳琅越是不想提,就越是來什麼。
事實上,早在蘇父決定報官時,那些被搜羅出來的假替之物便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了內賊了。
隻是沒了物證,等沈文洲來時,隻剩下了主人家的一麵之詞了,加上蘇府的下人眾多,大家口說紛紜,就算沈大人再厲害,也沒辦法僅憑一麵之詞就斷案。
因而這一來二去的,蘇琳琅的這塊小鐵片居然成了本案唯一的重要證物了。
“沈大人,這是我家少爺派我去寺廟裡拿回來的。”小廝大呼著冤屈,“若你們不信,大可以喊我家少爺來對峙!”
聞言,還沒等眾人開口說話,蘇父倒是先火上了,“一派胡言!”他猛地一拍桌子,把蘇母和蘇琳琅都嚇了一跳。
但蘇父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姓柳的那個貨就跟個老狐狸似的,彆以為他不知道,這貨就是想把他家寶貝閨女拐進門,因而蘇父一點也不想蘇琳琅跟柳瑾扯上關係。
“這小金片是琳琅的貼身之物,自小帶到大的,又怎麼會在你少爺那裡!”蘇父眼睛一眯,“我看該不會是你家少爺偷的吧?”
話音剛落,廳外又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眾人看去,隻見柳相帶著柳夫人和柳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門口。
“老蘇啊老蘇,我柳家豈會貪圖你那點金銀啊。”柳相搖著扇子,“倒是你,女兒的貼身之物,怎麼會在我兒那裡,莫不是……”
“爹!”出聲的是柳瑾。
剛進大廳他便看見了站在一起蘇琳琅和沈文洲,很自然地忽略了站得離沈文洲更近的南書雅。
即便是知道沈文洲不喜蘇琳琅,他還是有些不舒服了。
都不喜歡你了,還挨的那麼近做什麼。
他頻頻看過來的眼神,蘇琳琅顯然也是看到的,隻不過她以為這貨是在看南書雅,這讓蘇琳琅有些不舒服了,畢竟這人不久前才占過她的便宜。
在兩人眼神交彙的一瞬間,“哼!”蘇琳琅輕哼著彆過腦袋。
柳瑾垂了腦袋,有些喪氣,“是我讓他去寺廟拿這鐵片的。”
聞言,柳相則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瑾兒,你可得講清楚了,這蘇家小姐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的?”
蘇父氣得一噎,“還能是為什麼!我看就是他偷的!”
隨即他又轉身看向沈文洲,“沈大人,證據確鑿,你趕緊把這柳瑾抓起來吧!”
沈文洲:……這還能這麼斷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