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媳婦兒一個眼神,南宮梟便知道今晚這房恐怕是進不去了。
好在薛誠的事也不難打聽,畢竟當年蘇老爺狀告舉人這一事,平日裡可是鮮少見的,放在今年也是飯後談資。
南宮梟稍微一打聽便知曉其中隱情了。
自從那天過後,兩人並沒有了任何交集,日子看似一天一天平靜的過去了。
這天,南宮梟火急火燎地衝進了院落,彼時薛誠正在院子裡練著劍,這些天他每日都會夜以繼日不停地練著劍,甚至是練到脫力也停,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不再想起。
一見南宮梟來了,劍勢一轉,直接朝他攻了過來,可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又哪裡是南宮梟這個從小習武的大將軍的對手。
幾個回合後,南宮梟一個擒拿手直擊他的手腕,將他的劍打落在地。
薛誠眼眸一暗,果然,還是不可以嗎?
他握緊了拳頭,暗自蓄力,向著南宮梟出拳。
南宮梟以掌格擋,同時腳下用力,一個勾腿,輕而易舉地將薛誠按在了地上,他這才開口:“你可彆練了,我跟你說個稀罕事。”
水玲瓏也不知是看了多久,見狀才從房間裡走出,“相公你快說說是何事啊?”
南宮梟連忙放開薛誠去扶著自家娘子,似是不經意道:“還不是那京城首富蘇家在城南擺擂台的事嘛,說比武招親,要給蘇小姐招個如意郎君呢。”
水玲瓏瞥了薛誠一眼,見對方隻是垂著眸不說話,便又問:“哦?蘇小姐?我怎麼聽說這蘇家小姐可是二嫁之身啊,這能有人會去?”
“怎麼沒人,人可多著呢,嫁妝可是那蘇家的全部家……誒?薛誠,你去哪兒啊?還回來吃飯不?”南宮梟誇張地衝著薛誠的背影喊道。
水玲瓏無奈搖頭,“就你愛逗他。”
“我若不這麼說,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去見上那人一麵。”
比武招親是蘇父提的。
隻是這個建議在蘇琳琅和離後的一個月就提出了,如今三年過去了,蘇老爺還以為沒戲了呢,沒想到那天歸家之時,自家女兒居然主動提出了。
這可把蘇老爺高興壞了,還以為閨女兒會就這樣孤獨終老呢。
等薛誠趕來之時,擂台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來看熱鬨的,但絕大多數都是來比武的,多的都是些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看了看台上坐在屏風後的人,手緊緊地握成了拳,若是真讓那些人僥幸贏了,那她豈不是……
薛誠自知無顏麵對蘇琳琅,但他亦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拿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做賭啊!
蘇老爺很滿意這空前的盛況,他的閨女就該有這麼多人追逐啊,隻是當他正悠閒悠閒地喝茶時,突然餘光瞄到了某道身影。
“噗!”
嘴裡的茶水直接就這麼噴了出來,他怕自己是老眼昏花了,還揉了揉眼睛,結果卻再一次與薛誠對視上。
這下他不淡定了,這貨怎麼在這裡啊?這不誠心搗亂嘛!
他下意識看向了屏風後,見自家閨女兒依舊淡然地坐著,這才放下了心。
再者說,他這也不是比文招親啊,他薛誠就是一個窮書生,拿什麼跟這些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