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很辛苦吧!不但獄友不友好,獄警也令人恐懼。”齊許緊張地握著聽筒說道。
“聯邦監獄還行,獄警會收斂些,你隻要沒有什麼高的欲望,人家才不會搭理你呢!”洪雙喜麵色平靜地說道。
“高欲望?”齊許不太懂地問道。
“像在外麵一樣的生活質量。”洪雙喜靈動的眼眸轉了轉道,“抽煙喝酒啦!牛排紅酒啦!這就需要付出代價了。”
“不是!監獄還能吃到這些?”齊許不敢相信地說道。
“資本主義社會,有錢就有可能,電視機,冰箱,席夢思都不缺的。”洪雙喜笑嘻嘻地說道。
齊許聞言眼睛差點兒沒瞪脫了窗,“那沒錢呢!生活質量如何?”
“哦!那就隻能監獄提供什麼,用什麼了。”洪雙喜聞言輕笑出聲道,“睡硬板床,吃的嗎?手裡捧著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這點兒苦對咱來說沒什麼?”
“你本不用的。”齊許黑著臉說道,生氣地說道,“在家裡自由自在的,哪裡用受這罪。”
“沒什麼?看清某些人的本質。”洪雙喜眼神微冷地說道,“自由嗎?我這屬於畫地為牢!心牢!現在衝破了心裡的樊籠!”接著調侃道,“味道還不錯,比我在鄉下的時候吃的好。”
齊許聞言鼻頭泛酸,眼眶發紅,“那能跟咱們現在一樣嗎?”
“就兩年,就當憶苦思甜了。”洪雙喜目光暖暖地說道。
“這不妥妥的利誘嘛!”齊許憤恨地說道。
和國人聊天就是舒服,在同一個頻道上。
“咱可是富貴不能淫!”洪雙喜沉聲大義凜然地說道,“能被糖衣炮彈腐蝕嗎?”
“獄警要來硬得呢?對你有非分之想。”齊許心提到嗓子眼道,“在那裡,他們可是天,可以為所欲為的。”
洪雙喜聞言錯愕地說道,“我這長相,單薄的身板,人家也看不上啊!人家喜歡的是金發碧眼,波霸身材。”
“誰說的,你長的好看。”齊許想也不想地說道。
洪雙喜聞言笑靨如花地說道,“多謝誇獎啊!”笑著又道,“美是有種族之分的。咱們在他們眼裡可算不上美!可以說的上醜陋。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晚清呢!”眼底微冷地說道,“我在他們眼裡就是躲在老鼠洞裡的耗子。”
“咳咳……”齊許伸手抹抹眼角的淚,將眼中的水霧逼了回去。
“你沒事吧!”洪雙喜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齊許聲音嘶啞地說道。
洪雙喜故意忽略轉移話題道,“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好好的出來了。想不想知道我在電視上如何大殺四方的。”
“這我怎麼看?”齊許摸摸自己的鼻子道。
“有ny時報,還有電視台的錄像。”洪雙喜笑著說道。
“好啊!好啊!”齊許故作高興地說道。
“錢的方麵要等上三個月才能拿到手。”洪雙喜眸光溫潤地說道,“你那方麵呢?”
齊許聞言來了精神道,“我也需要時間,接下來我要去山河四省,還有江浙滬跑跑。出國也需要辦手續,也得三個月,半年。”
“不是偷摸去嗎?”洪雙喜眨了眨黑眸說道。
“我向上麵說明情況了,他們很支持我。”齊許提及這個高興地如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