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心底一沉,抬腿一步跨在前麵,撩起眼皮與之對視,“你敢?”
氣勢比為首那人更強硬。
一時間,鴉雀無聲。
孫綿綿心底嗤笑,眼珠轉動間,高聲說道:“你說你是民兵就是民兵?
哪有民兵不管不顧的衝進老百姓家裡,就是一頓破壞的?
哪有民兵不由分說,就掏刀子傷人的?
隻有強盜土匪才是這般行徑。
我看你們應該是冒充民兵,以便行偷盜之事,難怪持刀傷人動作那麼熟練。”
為首的男子見孫綿綿不怕死一般梗著脖子,一臉嘲諷,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
嗬!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敢出言不猻挑釁他。
怕不是想找死!
自從他認識了那位,當上了民兵隊長,就沒人敢擼他的老虎胡須。
今天不給她點顏色瞧瞧,以後有何臉麵在百順縣行走。
如是一想,惡從膽邊生。
“你找死!”他怒吼出聲,搶過匕首,準備刺向孫綿綿的胸膛。
就在這時,爺爺忽如其來的大力拉扯得孫綿綿後退了四五步。
門口也響起了一道怒喝聲:“住手!”
聲如洪鐘,震得耳膜鼓脹鼓脹的。
民兵隊長好像被人定住了一般,震驚的看向了門口。
孫綿綿也收起銀針,好整以暇的看向了門口。
她之所以敢硬剛民兵隊長,是因為早就通過掃描功能看到了院子裡繼公安之後還來了一個人。
就是出聲嗬斥的這個人。
他的身份應該不低。
門外的公安看到他,恭恭敬敬的行禮,並看他的眼色行事。
留在院子裡的民兵也鵪鶉似的,低垂著頭,退到了一旁。
她在賭,賭這個世道會不會有好人,賭他是不是好人。
門口的鄰居一看公安來了,瞬間作鳥獸散。
大家都看清了被公安擁在中間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中山裝,身形魁梧,通身威嚴,透著殺氣的男子。
“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他一雙鷹眸掃視一圈,極具壓迫感。
孫綿綿作為苦主,自然當為第一人。
她顫聲訴說,“他們一進來就說是民兵,需要配合調查有沒有持有槍支彈藥,我們積極配合。可他們提起鋤頭就衝進了家裡,不由分說敲碎了床,還持刀傷了我。”
這就是事實。
那些人無法反駁。
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是這樣嗎?”
民兵隊長心裡苦,怎麼會引來了武裝部的部長?
他最是鐵麵無私,剛正不阿。
隻得應聲,“是。”
部長大手一揮,“把他倆帶走關押。”
幾個民兵從院子裡走進來,朝孫綿綿和老爺子冷笑,倨傲地抬抬下巴,“走吧。”
孫綿綿氣笑了,“幾位同誌,你們是聽不懂領導的話,還是故意當麵違抗領導的指示,隻聽從你們隊長的旨意?”
剛開始時,她覺得進來的中山裝男人有點麵熟。
應該就是她近段時間碰到過的人。
她的記憶力向來驚人。
這麼一搜索,嘿嘿!還真的是見過麵的。
就是那晚去黑市回來後在巷子口遇險時的那群穿便服的人中的一個。
聽聲音,就是那個和司遠道說話的人。
難怪他的聲音有點熟悉。
剛感歎完,就聽見那人冷笑,手指朝門口的公安點了兩下:“你們來把這幾個聽不懂人話的給我帶走好好教育。”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