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院子後麵是一條大河。
孫綿綿想不到有人會從後麵翻牆進來,倒在開墾出來的菜地裡。
“小妹,我先去看看。”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趴在菜地裡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剛剛才送走了胡攪蠻纏的一對夫妻,孫景爍心有餘悸,怕他是那兩人指使過來搗亂,或者偷襲的。
“二哥,給你木棍。”孫綿綿感知到那人氣息孱弱,且呼吸不均,應該是受了重傷。
是以,她放心讓孫景爍前去。
果不其然,孫景爍用棍棒戳了戳幾下,都不見有什麼反應。
他當即看向孫綿綿,並蹲下身子把人翻了過來。
“哎呀!他傷得好重。”
隨著孫景爍一聲驚呼,孫綿綿緊走幾步,就看到那人灰綠色的寸衫被攔腰劃開。
而染血的衣服裡麵,是血肉翻滾的傷口。
真不知道他傷得這麼重,是怎麼翻牆過來的。
孫綿綿銀針出手,當即給他止住血。
“二哥,此人不知是敵還是友,我來處理傷口,你去報公安。”
可沒等孫景爍抬腳,那個雙眼緊閉的男子忽然抓住了孫景爍的褲腳,含糊不清的說:“不,不要!快去救,救他。”
兩人驚訝的對視一眼。
什麼情況?
他的意思是還有人需要救,但不要驚動公安?
孫景爍趴在他的胸前,問:“去哪裡救?”
那人嘴唇努力的蠕動幾下,眼珠也在眼皮底下轉動,但就是沒再發出聲音,也沒能睜開眼。
在兩人期待又狐疑的視線裡,他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
突然,孫綿綿眼尖的看到他衣服裡隱藏的標誌,小聲的對孫景爍說:“二哥,這人我們要救。快!去卸塊門板過來抬回去。”
他的衣服褲子什麼都是濕的,如果再不換下來,就算是給他治療完,也有可能會感冒發燒。
趁著孫景爍離開的時間,孫綿綿警惕的掃視一圈,快速下了幾針。
下一刻,但見那人睜開了眼。
“你要說什麼?”孫綿綿直覺這人和火車上偶遇的那個絡腮胡子有關係。
且他眉宇間縈繞一團灰色,表示命不該絕。
聞言,那人眼中的迷茫一閃而過,繼而警惕戒備了起來。
他死死的盯著孫綿綿,仿佛隨時準備反攻的猛獸。
孫綿綿正色道:“我會醫術,能救你,也能救你的同伴。放心!我會保守秘密的。”
“你是.....孫綿綿?”
她震驚了,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這是個熟人?
可她沒印象呀!
還是是一直監視孫家的人?
不管是誰,他現在都不能死。
孫綿綿淡定點頭,“我是。”
那人神情輕鬆了些,“你快去這裡......)救人,快去!”
“好!”孫綿綿沒有多問,手速飛快地就地治療。
原本她的水壺和銀針、手術刀、藥粉等都放在了空間裡,沒有了孫景爍盯著,她自然是動作很快。
等孫景爍趕來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縫針了。
“小妹,需要我怎麼做?”他費力的放下門板,盯著在皮肉間穿梭的針線,嘴角忍不住抽搐。
孫綿綿沒有抬頭,手裡動作不停,“去收拾一間屋子給他。
他傷得太重,又泡過水,恐怕會發炎。
等會我去外麵再買點藥回來備用。”
“好!”
等安置好傷員,孫景爍也做好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