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拜訪一個老朋友。”
孫綿綿拘謹的拉扯身上的衣服,“我要不要也換件衣服呀?”
說是這麼說,她其實是不想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他的朋友麵前。
司遠道盯著她看了會兒,笑道:“沒什麼!你看我也是這麼隨意。
其實,我們要去拜訪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他曾是中醫名家,但醫者不自醫,已經獨居多年不外出了。”
聽他這麼一說,孫綿綿了然。
他或許是帶她過去給人針灸,或者找那人給她指點醫術。
不管怎樣,她是很樂意的。
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帶她來買刀具的。
“裴老,實不相瞞,我是來買三棱刺刀的,請勻一把給我們。”
裴老一人獨居在京郊山腳下的小院子裡。
青磚圍牆,飛簷回廊。
他們進來的時候,裴老正坐在院中的涼亭裡,默默地彈奏瑤琴,孤獨而惆悵。
他沒有立即回應,完全沉浸在音色當中。
一曲畢,才抬眼看向司遠道,“你這個臭小子,還在記掛我的三棱刺刀呢?
你不是進部隊了嗎?有槍還不夠你謔謔呀?”
司遠道笑著遞過去一罐茶葉,“可我更中意你家的三棱刺刀。”
裴老哈哈一笑,“恐怕你是用來送人吧。
論武力,你小子從沒輸過人。
但我要勸你一句,想要博得美人心,還不如送花送珠寶。
送武器,倒是聞所未聞。小心小姑娘惱了你,棄你而去。”
“她不會的。”
司遠道說得肯定。
此時,孫綿綿再愚鈍,也明白那什麼三棱刺刀怕是真的送她的。
她也好奇武俠小說中經常出現在刺客手中的工具。
當即起身行了一禮,“孫綿綿見過裴老。”
裴老認真的打量孫綿綿,伸手虛扶了一下,“不用多禮!小姑娘應該是學醫之人,難道沒有自保能力?”
孫綿綿站起來的刹那,她身上因為長期沾染中藥材而留下的味道隨風擴散。
裴老自然很是熟悉中藥材的味道。
這是長期浸淫於一種職業特有的標誌。
孫綿綿也不謙虛,“隻是會一點醫毒針灸之皮毛而已。”
裴老來了興致,“哦!還會針灸呀,不如給老夫診斷一下?”
孫綿綿和司遠道對視一眼,紅唇輕啟,“好!”
裴老笑著點頭,並不多言。
不久後,孫綿綿把脈報出了他的症狀和病症之源。
裴老頻頻點頭,並指點了她用藥上的不足,以及更為大膽的針灸針法。
隨後,他哈哈笑道:“原來我並不是病入膏肓了呀。聽你這麼一診斷,我覺得我還能活個幾十年。”
原來他聽了孫綿綿的診斷後,又客觀理性的再次給自己把脈,才發現一直困擾他的,是他自我診斷時的偏見和心理壓力所致。
當然,因為醫學博大精深,細分領域太多。
他的主要病症剛好是孫綿綿所專長,而正是他自己的薄弱點。
孫綿綿:“您老的身體等療養好了,肯定比......”
她視線一轉,看向司遠道,“肯定比司團長還棒。”
司遠道暗暗磨牙,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孫綿綿,當即移開視線,“裴老,三棱刺刀?”
裴老大氣的揮手,“送小姑娘一把!”
說完,他起身走回房間,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還有幾本醫書放在桌子上。
“這幾本醫書就當做是診金了,小姑娘可要好好珍惜呀。”
孫綿綿接過一看。
嘿!還真是她從來沒見過的醫書,看上麵的字體,就知道有點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