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長就坐在前排。
他正在教育王麗。
聽到那幾人的抗議聲,揮手招來警衛員,“任何人不得搞特權,一並處罰。”
他雖然不知道孫綿綿和上麵有什麼關係,但上麵要他特彆關照和保護好孫綿綿。
他服從!
並且,孫綿綿和司遠道談對象的事,已經過了明路的。
就連司家兩個大家長都同意了的,外人再嫉妒和反對都是無效。
沒想到自家的破棉襖一根筋,終於撞在了槍口上。
他不得不一視同仁,還要對司遠道和孫綿綿賠笑臉。
“孫綿綿同誌,都是小女惹的禍,對不起!”
孫綿綿受寵若驚,要不是司遠道一手拉著她,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她連連擺手,“首長客氣了!”
要說心裡沒有怨言,那是假的。
她一個學生妹,怎麼就不能進入部隊,不能站在司遠道的身邊。
他司團長優秀,而她孫綿綿也不差呀!
憑什麼無緣無故就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和攻擊。
司遠道安撫地拍拍孫綿綿的手,沉聲說道:“我會儘快打報告的,你放心!”
不等孫綿綿回應,他轉頭看向王師長,不言不語,就那麼盯著他。
王師長無奈扶額,嗤笑一聲,“怎麼?不滿意?你說要怎麼處罰都由你決定,行吧?
誰叫你長得這麼招搖,招惹了我家麗麗。
要是你早點成家,也沒這檔子烏七八糟的事。”
聞言,司遠道笑了,舉起兩人牽著的手,“多謝王師長提點。
我等下就送結婚報告上來,還希望王師長早點審批。”
王師長一噎,轉而看向孫綿綿,皺眉提醒,“孫同誌應該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吧?”
孫綿綿點頭,“嗯!今年十八歲。”
她就說結婚報告肯定會卡在年齡上,嘿嘿!
心裡莫名地有小點雀喜。
然而,司遠道卻不管那麼多,冷峻的眉眼就那麼盯著王師長,“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
孫綿綿不知道他們耳語了什麼,而後就見司遠道的臉上明顯的寫著開心。
王師長狐疑的視線在他們身上繞了一圈,轉而用手捏著眉頭沉思。
她剛想問司遠道,就聽到了主持人喊她的名字。
“彆緊張,加油!”
司遠道牽著她送到到舞台台階的下方,眉眼溫和,將寵愛和偏愛演繹得淋漓儘致。
孫綿綿羞得滿臉通紅,把脖子上的圍巾遞給他,“呃!快回去吧,大家都看著呢。”
說完,快步登上了舞台。
她沒想到人前冷漠疏離的司遠道黏糊起來竟是這般的粘人,而且不分場合高調示愛。
旋律響起,她的心也平靜了下來,一首《軍港之夜》完美地征服了那些不服氣的文藝女兵。
至此,元旦節完美地畫上句號。
另一邊,那個帶鴨舌帽的男子進入巷子後,再出來時,就變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
他依然斜靠在校門外的大樹下。
不多久,一輛車停在他麵前。
他把手裡的旱煙鬥在樹乾上敲了敲,瞟了一眼四周,麻利地鑽進了小車裡。
“有什麼發現沒有?”
車內隻有一個駕駛員。
“老者”坐在後座上,聽到他的問話,掀開眼皮,“你不是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嗎?有必要再讓我去吹冷風嗎?”
“嘁!這麼輕鬆的工作,你還有怨言了。她在校內的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是她在校外見過什麼人,這就是你的職責了。”
“她這兩天上過兩輛吉普車。看樣子,她和部隊的那個年輕的在搞對象,我們是不是不要冒險了。
畢竟,我們的手伸不進部隊。”
“你還真是膽小!搞對象而已,又不是結婚。她有寶貝,總會露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