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幾分鐘,才有一個排在末尾的大嫂壯著膽子走了過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艱難的用氣音憋出模糊不清的兩個字:“怕苦。”
孫綿綿笑著示意她坐下,“彆緊張!並不是所有的中藥都是苦的。”
說著,就給她脈診,然後拿出銀針給她快速紮了幾針,倒了一杯開水兌了點河水給她喝。
再拿一些藥粉給她含服。
“每次含服一小包,一天三次。”
“不用吃苦藥婆子嗎?”
剛說完話,她就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好神奇!我喉嚨不痛了。
原本呼吸都如同刀片割肉一般,沒想到才針灸完就不痛了,太神奇了!”
有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真的這般神奇嗎?隻是紮幾針就好了?”
“我難道會騙你不成。彆吵我,我含著藥粉呢。”
有與大嫂相熟的人如實說了,“梁嫂子昨天就說不出話了,今天早上碰到她的時候,她隻能和我比畫呢。
孫同誌,你太厲害了!”
孫綿綿謙虛的笑笑,“你過獎了!關鍵是梁嫂子的身體素質好,才顯得我有能耐呀。”
梁嫂子擺擺手不說話,一手把一個相熟的婦女拉了過來。
那人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小臉緋紅,眼神閃爍,不敢和孫綿綿對視。
孫綿綿看了一眼她下巴上的痘痘,再加上脈診,也不多說什麼,隻快速地配藥。
“也是含服的嗎?苦不苦呀?”她的聲音很好聽,軟糯糯的。
孫綿綿微笑點頭:“對!就是含服的。你這個要想好得快一些,晚點到招待所來找我,我幫你紮幾針。”
過了這麼長時間,有人認出了孫綿綿。
“孫同誌,你不就是司團長的愛人嗎?怎麼還住在招待所裡?”
“什麼?她就是司團長的愛人?昨天拉小提琴的那個?你不說我還真的沒看出來。
孫同誌,你穿軍裝也好看,嘿嘿!”
“我還是覺得昨天更好看。那件羊絨大衣就比軍大衣時髦,恐怕沒有這麼保暖。”
......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來。
一時間,孫綿綿的桌子前也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直到中午程宇提著飯盒找來,桌子前還有兩個病患。
一旁剛吃完飯的陳醫生打趣道:“要不是孫同誌來幫忙,我們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另一個埋頭吃飯的吳醫生說:“孫同誌這才是真正的學雷鋒,不說勞心勞力,還自帶藥粉。
我說呀,孫同誌,你至少把你的藥粉錢報銷呀,不能做冤大頭。”
孫綿綿笑笑,“前輩說的是,等下我就清點一下。”
她的藥粉雖然是空間裡土生土長的,不用本錢。
但基本的職場規矩她還是懂的,她不想第一天來醫務室就出風頭。
忙碌的時間總是飛逝的。
孫綿綿送走最後一個病人,準備回招待所,就看到一行人匆匆的跑了過來。
“快!醫生呢?快幫忙止血。”
聲音才落下,兩人抬著擔架就衝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臉色慘白,小腿鮮血淋漓的士兵。
“快幫忙撩開褲腿。”
陳醫生急忙去拿鑷子棉球和消毒用品,一邊吩咐。
可陪同而來的士兵看到從破爛的褲腿出鑽出來的骨頭,手足無措。
孫綿綿不做多想,用了幾分內力,快速把銀針透過棉褲刺進穴位。
頓時,血止住了。
“你?這就止住血了?”有人驚呼。
陳醫生轉頭看了傷者一眼,又詫異地看著孫綿綿,由衷的讚歎:“你真厲害!”
要是他去處理,必定要先把棉褲剪開,然後消毒清理......
等做完那一係列工作,患者不知要失去多少血液。
孫綿綿矜持的笑笑,“我剛好懂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