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注射器即將靠近的時候,孫綿綿猛地睜開了雙眼。
“想要我死?”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那隻手,用力一掰,就讓那隻握住注射器的手就反手刺在了她自己身上。
“你,你......”
那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眸,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孫綿綿已經把輸液管扯過來,三下五除二繞在了她的手腕上。
綁住了她!
孫綿綿氣喘籲籲地靠在床上,抬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冷冷地盯著那人,“說吧,你是怎麼出來的。”
“你,你.......”那人驚恐地後退,“你不是受傷了嗎?怎麼還能......”
“怎麼還能對付你?”孫綿綿不屑地勾起嘴角,“你這種見不得光的螻蟻,就算是我隻有一口氣,也能輕易地踩死。”
那人卻是不相信,忽而笑了,“那我就送你去死,去死......”
說著,她舉起手裡的注射器瘋狂地撲了上來。
孫綿綿冷笑一聲,身形不動,手指屈起用力一彈,一道銀光閃過,直擊那人。
也就在這時,房門打開,司遠道衝了進來,看到屋內出現一個陌生的人,且作勢朝孫綿綿攻擊。
他目次欲裂,渾身裹著殺氣。
“住手!”
人未到,怒喝聲震天響。
眼看他就要飛起一腳,孫綿綿立馬阻止,“不要!她已經被我定穴了。”
聞言,司遠道才陰沉著臉,大步走了過來,青筋鼓起的拳頭就要朝那人招呼。
孫綿綿再次阻止,“等等!她是孕婦,不值當!”
就算是犯人,孕婦也是特彆存在的群體。
比如......
“她就是方青青,我想,她能出現在這裡,應該是以孕婦的身份取保候審。”
司遠道:“......”
很暴躁!
要不是孕婦的話,他才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敢趁著他不在來陷害他的人,就該死。
可是,因為他的一聲怒喝,門口有人圍觀了。
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毆打孕婦。
好氣!
氣得顫抖。
也很怕,怕得心跳差點停止了。
他渾身冰冷,一身殺氣外放,瞳孔嗜血。
孫綿綿感覺到他的異常,悄然起身握住那隻顫抖的拳頭。
司遠道一個激靈,神誌立馬回籠,反手握住那隻小手,轉身關心地問:“你有沒有受傷?”
孫綿綿對上他眼中的自責和愧疚,搖頭微笑,“沒有!她進來的時候,我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等她靠近,感知到輸液管的晃動,我就徹底清醒了。
彆擔心!我真的沒事。”
聽她這麼一說,司遠道緊繃的神色才緩和一些。
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的發頂,“我們明天就出院,天亮我就去辦手續。”
他是真的怕了!
他怕他稍有疏忽,孫綿綿就受到傷害,或者再也......不見了。
這暗處的手......一定要儘早斬斷!
方青青被司遠道一身殺氣嚇懵了。
見他們顧及她孕婦的身份而不能動粗,放肆地笑了,“孫綿綿,就算是你逃過了這一次又能怎麼樣?
我出來就是為了拖你下地獄的。”
孫綿綿挑眉,“我很好奇,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大的敵意。
不要跟我說什麼占用了你十八年人生,那是廢話,說點有用的。說不定我憐憫你,給你點補償?”
司遠道也想知道方青青不死不休的怨氣從哪裡來,坐在床沿上冷冷地盯著那個姿勢怪異的瘋子。
方青青怒目圓瞪,朝孫綿綿大吼,“你不隻占用了我十八年人生,還毀了我的一生,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恨,我恨你,恨所有人,恨老天不公。
嗬嗬,我本該就是方家的人,是顧雲霄的妻子,是陪顧雲霄走上巔峰的人,一生光鮮亮麗,榮華富貴。
而不是被人關在陰暗的地方,陪酒唱歌接客,做你的替身他們的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