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笑著說:“那是因為我家姨婆,也就是肖曉的母親不同意我嫁去黔城。
說黔城窮山惡水,比不得滬市,肯定會受委屈的。
而孫家肯定也是一窮二白,是泥腿子人家,哪有一個城市裡的姑娘,反而下嫁農村。
孫浩當初來滬市求娶的時候,確實是兩手空空的。
他情急之下,說我孫家自然是有寶貝的,不愁吃不愁穿,不會委屈我。
後來,我還好奇地問他說的寶貝是什麼,他說就是他自己,一個數學領域的專家能不是寶貝嗎?”
眾人:“......”
這才是真正的禍從口出!
“原來肖曉在百順潛伏十幾年,就是為了這一句玩笑話?還真是搞笑!”孫綿綿嗤笑出聲。
老爺子怒目圓睜,“那個臭小子,早就跟他說過禍從口出,一點都不長記性。
當初要是綿綿不在家,指不定我這把老骨頭的墳上草早就兩丈高了。”
孫景爍不忘火上加油,“就因為這句話,肖強,也就是肖曉那個當兵的弟弟,竟然投靠了對方。
不但想偷聽我們的談話,還想裡應外合,破壞媽媽那一隊人從廣市回來的計劃。”
蘇婉:“......”
老爺子謔的一下站起來,氣得在屋裡轉圈,“這個兔崽子,這個兔崽子......”
裴老忽而笑了,“要是外人知道你家有寶貝的事情是這麼一個情況,隻怕要笑掉大牙了。
隻是那些暗處的人,不知道他們是打著你家有寶貝的幌子,還是真的相信了孫浩的話。
不如,我們放出風聲?”
爺爺站定,看向裴老,“老哥哥你說的是,可是我們自己來說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隻怕是越描越黑。”
孫綿綿想到那個金屬盒子,淡定地說道:“清者自清,順其自然吧!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的。”
心說,要是她有關乎性命的把柄在人手裡,肯定也會天涯海角的追殺。
就算是懷疑,也絕不會手軟。
但沒人注意到,蘇婉的眼神變了變,神色糾結。
孫家有寶貝的事,居然是這麼個由來。
幾人哭笑不得。
裴老輕咳兩聲,看向孫綿綿,“小丫頭過來,我給你看看。”
說著,他就給孫綿綿把脈。
才將手指搭上去,裴老眼底閃過驚訝,“你這身體素質不錯,居然好得七七八八了。還是年輕好呀!”
孫綿綿笑笑,“原本傷口就不大,加上我自製的去腐生肌藥粉,可不就比一般人要好得快一點。
說起來,還得感謝裴老給予的醫書和指點,我才能精準地配製藥粉調理身子。謝謝您!”
大家親口聽到裴老說孫綿綿好得差不多了,才真正的放心。
於是,留下裴老吃過晚飯,幾人才笑著分開。
休養的日子很是清閒。
天空偶爾飄點雪花,或者來點雨夾雪,也成功地阻止了孫綿綿想去後山溫泉的腳步。
幾天後的午後,孫綿綿正在無聊地用銀針對準一個自己雕刻的仿真木頭人練習。
忽然聽到院外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就響起來孫景爍的聲音,“小妹,大哥回來了!”
與大哥一起來的還有林子羽林子軒、陸思琪。
他們是在路上碰到的。
“大哥!你回來了!”孫綿綿快步走了出去。
陸思琪嘖嘖兩聲打趣,“你眼裡隻有你大哥嗎?就沒看到我們這麼大一個人?”
孫綿綿上去擁抱了她一下,“怎麼能沒看到,你始終都在我眼裡。”
陸思琪搞怪地摸了把手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