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會有危險?”孫綿綿冷冷的看著驚魂未定的薑糖。
薑糖視線閃躲,思量再三,期期艾艾地說:“我......能不能先回去?”
她聲音很小,神色驚慌。
“同學,發生什麼事了?”學校保衛科的人很快就來了。
聽到陌生的聲音,看到陌生的身影,薑糖“啊”的一聲驚呼,如有神助一般,從地上彈跳了起來,躲在孫綿綿身後。
孫綿綿擰著眉頭抓住她的手腕,“走!去保安室。”
也就在此時,司遠道大步走了過來,“出事了?”
孫綿綿指著插在地上的箭矢,“有人想偷襲。”
聞言,司遠道臉色一沉,神經緊繃了起來,渾身散發出懾人的氣勢。
他緊張的上下打量,“你沒受傷吧?”
聲音暗啞、壓抑。
孫綿綿搖頭,“我沒事,先去保安室。”
司遠道“嗯”了一聲,隨手就牽起她的手,瞟了一眼她的另一邊。
薑糖感知到了他冰冷的視線,害怕得大氣不敢出。
當即從孫綿綿的手裡掙脫開來,弱弱的說:“我會跟去的。”
孫綿綿冷聲警告,“最好如此。”
言語中的疏離和冷漠,讓司遠道不得不正眼看了一眼薑糖,“和她有關係?”
“或許吧。等下一起說。”
她不相信會這麼巧合。
薑糖特意來找她。
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遭遇了偷襲。
更巧的是,薑糖會比她更早發現危險。
如果不是薑糖早就知道會有危險,她怎麼會那麼敏銳?
孫綿綿絕對不會認為自己遲鈍。
“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迫切想知道真相。
曾經,她手裡有鄭部長想要的東西,鄭部長追殺她是在情理之中。
現如今,鄭部長已經伏法。
難道是監視孫家十幾年的人沒了耐心?
她無奈的捏著眉心。
明刀明搶的她不怕,就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勾當。
司遠道坐在孫綿綿身旁,一言不發,渾身氣勢卻不容忽視。
薑糖顫巍巍的抬眸看了一眼,又看向窗外看熱鬨的同學,哀求,“能不能關上門?”
司遠道點頭。
保衛科的人關上了門。
“說吧。”保衛科的同誌拿出了紙筆,準備做記錄。
薑糖抿了抿唇,“有人想殺你。”
果然如此。
孫綿綿並不驚訝。
反倒是保衛科的同誌倒吸一口氣,“你怎麼知道的,詳細說來。”
薑糖歎息一聲,豁出去了,“我跟薑珩打官司不是打贏了嗎。
但是他把該給我的家產一拖再拖。
我大吵一場後,就去了酒館喝酒……
等我酒醒後,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還多了一張按了手印的出國勞務合同。
呃,相當於賣身契的合同。
我不從,他就打我。
你還記得嗎?
前幾天我們在飯店相遇,他看中了你。
他說,要是我幫忙帶你出去,他就放過我。
對不起!我一時迷了心智。”
孫綿綿眸子眯了一下,犀利的視線掃過薑糖,“於是,你就來找我逛街。
我猜,至於逛不逛街無所謂,你隻是幫他們引出目標,確定目標,對吧?”
薑糖垂頭,默不作聲,手指無措的絞著衣襟,連聲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