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中午十二點。
當司遠道帶人來到梅家時,隻看到屋前屋後各有一輛車,車裡的人遠遠的盯著梅家。
“隊長,不是說幾十輛車圍住了梅家。
這麼看來,那些人撤走了,梅教授肯定凶多吉少。”一個隊員憂心忡忡的解讀。
另一個隊員卻執反對意見,“不一定,如果梅教授被帶走了,那他們就沒必要留人監視。
或許,梅教授逃脫了呢。”
司遠道默不作聲,眸色黑沉,如一匹站在山巔的孤狼一般,落寞,孤寂。
他極力穩住心神,卻控製不住的顫抖,手指哆哆嗦嗦的轉動木紋戒指,心裡念叨孫綿綿。
然而,木紋戒指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記得,孫綿綿曾說過,木紋戒指能讓他們在兩百米之內互相感應到。
這麼說來,孫綿綿應該在兩百米之外。
如果她正在遭受圍追堵載,或者被......捕了的話,她該是多麼的無助呀。
想到此,司遠道的心臟驟然一痛,額頭冒出層層細汗。
他思量再三,指著港口的方向,啞聲道:“去那邊看看。”
說不定那個小丫頭帶領梅教授朝港口方向逃跑了。
但願能在路上遇上。
他是這麼祈禱的。
然而,事與願違。
孫綿綿不可能與他遇上。
此時,她正在離開梅家的車隊裡。
而她的車,行駛在車隊中間。
暫時沒辦法離開。
她甚至大膽的想跟隨他們,去他們的總部一日遊。
但想到一旦暴露後的代價,還有梅教授被抓或者失蹤的消息一出,孫教授等人勢必會冒風險想辦法營救。
她不能逞能,使其他同誌陷入險境。
眼看前麵的車隊向右轉過一個紅綠燈,離目的地隻有兩個路口的距離。
孫綿綿稍一斟酌,手臂搭在車窗上,手指微動。
下一秒,一顆螺絲刺進了輪胎。
一陣急刹車響起。
孫綿綿皺著眉頭,打著轉向燈朝路邊靠。
“什麼情況?”有人問。
孫綿綿懊惱的指著有些癟的輪胎,拿起工具和備用輪胎,在一旁忙碌起來。
車子一輛一輛的駛過。
當最後一輛駛離的時候,孫綿綿終於換上了備用輪胎。
她掃視一眼,快速旋轉方向盤,駕駛車子離開。
然後,在無人的郊外,把早就死去的john放了出來。
“嗬嗬!終於安全了!”
她又換了一個裝束。
天黑後駕駛福特車進入了市區,來到陳教授的二層小洋樓。
小洋樓是獨棟彆墅,鄰裡之間差不多間隔幾百米。
而陳教授家剛剛被查,他們就算是在外麵監視,也不會進屋查看。
何況,她早就有防備,根本不會引人注意。
孫綿綿準備把梅教授夫婦倆暫時安置在這裡,然後匿名引孫教授等人過來轉移。
同時,她把梅教授的研究資料和他收藏的黃金美金等兩個大箱子放在他們身旁。
然後,找到陳教授的書房,就著月色寥寥草草地寫了一段話。
快速把陳教授家收拾一空。
當回到孫教授院門外,她聽到了司遠道的聲音。
緊接著,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她苦笑一聲,因為有木紋戒指,她逃不掉,也不想逃。
“綿綿?”院門打開,司遠道擰眉看著眼前的中年漢子,疑惑的上下打量。
伸出的手臂陡然僵在半空。
孫綿綿咧嘴笑道:“是我。”
說著,她舉起手裡的紙條。
“我回來時在院門口撿到這個紙條,說了梅教授的消息。”
司遠道不作他想,打開就看,然後揮手,“跟我走!”
孫綿綿亦步亦趨,“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