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戲謔說笑,“不是吧?你想逃,你慫了?”
要是往常,沈星辰這麼調侃,他早就大聲回懟了。
而這一刻,徐思情很是安靜。
他收回視線,用力打方向盤,油門轟得很大,神色冰冷,直視前方。
明顯就是想逃,一臉受傷,失魂落魄的。
像隻可憐的哈巴狗!
孫綿綿眨巴著眼睛看向司遠道,扯著他的領子將人拉近了,才湊近他耳朵,“徐少不對勁,要不要讓他先冷靜下?”
司遠道感知到噴灑在耳朵和脖頸上的熱氣,身子僵住,一股熱氣從小腹迅速竄起,衝昏了頭腦,完全沒聽清楚孫綿綿說什麼。
他垂頭與孫綿綿額頭相抵,漆黑的眸子籠罩住她,沉聲說:“我們回家!”
孫綿綿愕然,抬眸看向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欲望,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嬌嗔:“還沒吃飯呢。”
她撩人不自知,退開了些,朝前麵的人說:“我們去素雅吧。”
一頓飯,因為徐思情的低氣壓,眾人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準備散場。
走到車前時,徐思情終於出聲了。
“我依稀記得司大少曾說過要我們關注一下西府街的情況,今早有消息傳出,西府街那一片區將麵臨改造。
嫂子,你們有什麼打算?”
孫綿綿歪著腦袋,“是統一整修,還是勒令私人按標準改造?”
徐思情:“應該是統一整修,具體的方案還沒下來。我想,我們可以一起投標。”
司遠道沉吟一瞬,“行!你和小星星一起盯緊了。”
孫綿綿不置可否。
她本來就沒時間管理那條街的店鋪,要是統一整改變現的話也行,隻不過......
“隻不過,我想建立一座中西醫結合加康養一體的醫院,不知道哪裡將會怎麼規劃?”
京城的大醫院都是以西醫為主,中醫隻是個擺設而已。
要是把中西醫放在同等的位置,她相信中醫必定不輸西醫。
“這件事到時候再說,回家了。”司遠道的心早就飛回去了。
懷裡揣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結婚申請報告,他想仔細看看。
也想......等天亮就去民政局——結婚。
他心心念念的人生大事即將圓滿,怎麼能不激動?
沈星辰斜靠在車門上,目送消失在夜色裡的兩人,一手拍在徐思情的肩上,“哥們,放不下就去追。
你看,遠哥都抱得美人歸了,你這個最早傳出戀情的人也該加油了。”
徐思情手指輕彈燃著的煙,垂頭吐出一口煙霧,慵懶的說:“我也想呀,可是她不給我機會。”
沈星辰吸了一口煙,戲謔地看向他,“就問你當初那麼賤,後不後悔?
兄弟,雅琴先生今非昔比,不再是一點點世俗的物質能打動的。
也許,真心換真心,說不定能峰回路轉。”
徐思情朝天吹出一口濃煙,自嘲地笑了,“當初她說我跪著求她都不會回頭,你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沈星辰沒再說什麼。
他扔了手裡的煙頭,斜眼看向苦悶的徐思情,“你活該!”
徐思情桃花眼一挑,“嘿!你到底還是不是兄弟了?”
另一邊,司遠道禁不住孫綿綿的軟磨硬泡,也在聊徐思情和雅琴先生的八卦。
“原來是軍三代貴公子和江湖奇女子的故事呀。
這個徐少真是活該,雅琴先生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時候,他一副玩世不恭、高不可攀的樣子。
等雅琴先生傷透了心離去,他又賤兮兮地去追。嘖嘖!他以為他是誰呢?”
聽司遠道說完後,孫綿綿如是感慨,“太陽不會少了某個人而改變東升西落,他太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