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道拳頭緊握,深呼吸幾口,強壓下心裡的慌亂和暴躁,顫聲說:“是!”
他不時的轉動手上的木紋戒指,試圖感應孫綿綿的所在。
然而,木紋戒指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深邃的眉眼猶如一汪冰潭,渾身散發出刺骨的寒意。
王師長目送那道孤獨又茫然,憤怒又冷峻的背影離去,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年輕人呀,終究是關心則亂。
如果蘇淺陌想傷害那個小丫頭,早就動手了。
畢竟他們是有師徒情分,應該不會有大事。”
司蘅眉眼深邃,手指無意識地叩著扶手,沉吟了好久,才說:“啟動第二套方案,不管蘇淺陌的目的何在,勢必要將他扼殺在國內。”
意思是封住他出國外逃的任何一種可能。
王師長詫異地看著司蘅,“你說真的?不用再請示?”
司蘅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襟,鄭重地說:“上麵已經批準過了。”
聞言,王師長神情嚴肅了許多,“啪”地敬了個軍禮,“是!”
從此刻起,京城風雲從暗地裡湧到了明麵上,有心人都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壓迫。
而在這緊張的雷霆行動之下,有些蝦兵蟹將沉不住氣,被躲在暗處的司遠道領導的行動小組精準地“捕獲”。
於是,他們又順藤摸瓜,揪出了一條又一條毒蟲。
離香山十裡遠的一間民房內,著錦緞唐裝的中年人悠然地站在窗前,視線虛虛的看向遠方。
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他眉頭微攏,犀利的視線看向來人。
“家主,不到十個小時,我們在京城的眼線陸續出事,牽連甚大。你看,我們要不要暫避鋒芒?”
中年人不以為意的擺手,“慌什麼?隻不過一些兵卒而已。”
“可是......”
中年人再次不悅地擺手,“按原計劃進行。”
他這次回來的本意不是當間諜獲取什麼信息,而是想要好徒兒身上的寶貝。
其他人的生死與他何乾。
何況,他早就看不慣太陽國那些人的嘴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他掌控了一部分忍者的目的就是方便打探消息和作為手裡最有用的刀。
京城裡的風雲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兩個小崽子安頓好了沒有?”
“按照你的吩咐安頓好了。家主,為什麼也要給小少爺喂藥?”
中年人嗤笑一聲,“那個毛頭小子就是一頭強驢,你要是不用點手段,說不定反戈相向。”
他可不希望他們祖孫變成刀劍相向的仇人。
另一邊,孫綿綿醒來的時候,發現手腳被捆,渾身無力。
想到昏迷前的情景,她苦笑著一聲,不愧是她師父,能精準的算計她。
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毒術能獨步天下,從來不知道那個好師父製毒的能力更是高深莫測。
以至於她剛感覺到就失去了反應。
“師父,是你嗎?出來見見。”
孫綿綿神色淡定,揚聲朝門外喊。
她艱難地挪動身軀,試圖半靠到牆壁上。
可就這麼點奢望都沒能完成。
“師父,師父,蘇淺陌,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有沒有人呀?”
她不停的叫喊,不停的如蚯蚓一般扭動身子。
她不敢貿然進入空間,就怕暗處的眼睛。
“蘇晨宇,你在嗎?”
話落,她開啟了掃描技能。
與此同時,在船艙另一間房的蘇晨宇也緩緩蘇醒過來。
他依稀聽到了孫綿綿的聲音,神誌迅速回籠,想起昏迷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