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遠道伸手拉住她,“看到你就不累了。”
自從結婚後,無論多晚,他都會風塵仆仆的回來,就為了能見見她。
甚至,在院門外看到客廳裡那顆為他而留的燈光,渾身疲憊立馬消散。
大概,這就是家的意義。
孫綿綿見他神色稍霽,大膽的坐在她腿上,“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司遠道笑著抬起她的下巴,“說吧,什麼時候這麼扭扭捏捏的。”
“我說明,我隻是好奇。顧雲霄到底是真叛徒還是假叛徒?”
司遠道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希望呢?”
孫綿綿脫口而出,“我當然希望是假的。畢竟,國家百廢待興,少點蛀蟲就早一點脫貧。”
司遠道笑著又親了一口,“你呀!人小小的,心怎麼那麼大呢?
不急!所有的答案不日將會揭曉。”
聽他這麼一說,孫綿綿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知道,有些東西就算是最親密的人也是不能說出口的。
她好奇的是,原書中站立於權力巔峰的顧雲霄,到底是踩著人民的屍骨上位的,還是憑借真本事爬上去的。
她不得而知。
但據方建國的說法,顧雲霄早在三個月前,就與疑似太陽國有牽連的官員有交集。
而剛剛由司遠道牽頭的清掃中落馬的幾個人中,就曾經有人與顧雲霄有來往。
司遠道根據方建國提供的情報,很快又確立了好幾個以往被忽視的目標。
孫綿綿靠在床上,看向洗手間裡的人影,心裡卻在想他們收拾了這麼多可疑的人,到底有沒有蘇淺陌的蹤跡。
蘇大慶夫婦倆的骨灰至今還放在空間裡。
她想找到蘇淺陌問問蘇家被滅門的事,也想問問他噬情符的事。
他,到底在哪裡?
司遠道裹著一條浴巾,帶著一身水氣出來,就看到孫綿綿呆愣的樣子。
他麻利的擦乾頭上的水,蹲在床邊,“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小姑娘以往看到他赤裸上半身出來,視線早就黏過來了。
今天有些不對勁。
孫綿綿回神,“我在想蘇淺陌。
這段日子,我感覺到藥粉好像壓製不了噬情符了。
我想早點找到他了事。”
聞言,司遠道眸色慌亂,雙手撐在孫綿綿兩側,緊張的盯著她,顫聲:“你又開始痛了?我,我......需要我做什麼?”
想到當初她噬情符發作時的痛苦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攥住,隨時都會撕裂破碎。
強大冷持的男人徹底慌神,就連浴袍掉落了都沒察覺。
孫綿綿捧住他的臉,安撫性吻了上去,“彆慌!我還受的了。
這點痛算什麼,沒有生孩子痛。”
司遠道下意識接音,“那我們就不要孩子了。
我不想你難受!不想你受罪。”
他疼惜的湊近,想親吻,但想到該死的噬情符,身子僵住了。
於是,額頭抵上她的額頭,說得溫柔纏綿,“我隻想和你過二人世界,不想有人插足。”
聽到他幼稚的話語,孫綿綿笑了,“你呀......”
她話還沒說完,忽然沒來由的惡心想吐,一掌扒開男人的臉,衝進洗手間。
司遠道著急忙慌的貼過去,“你怎麼啦?我,我們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