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院出事,那小姑娘豈不是不安全?
他俊臉緊繃,手背青筋鼓起,關節因為用力更加的突出泛白,肱二頭肌如蟄伏在他身體裡的猛獸一般,繃緊、突出、顫抖。
程宇沉聲說:“嫂子說是蘇淺陌出手了,她應該去了香山。”
聞言,司遠道低吼:“胡鬨!馬上去香山,另外,將我們的兄弟全數帶過去,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證人質安全。”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放過蘇淺陌。
一定!
酒店這裡本就隻剩下收尾的工作,他交代了方建國後,馬不停蹄的也朝香山趕去。
他搶了陳宇駕駛員的工作,油門一踩再踩,希望在路上就追上孫綿綿。
然而,孫綿綿還沒出城,就被兩輛越野車一前一後的夾擊。
他們時而朝孫綿綿的車子射擊,時而彆車撞擊。
縱使孫綿綿車技了得,車子不可避免的遭受了損傷。
“嘭!”
又一隻輪胎中槍,車胎內的氣流失得很快。
孫綿綿又一次聽到鋼盤摩擦地麵的聲音。
他們是一群碧眼金發漂亮國的人。
還真是禍不單行呀!
孫綿綿冷笑一聲,既然他們送上門來,那就關門打狗吧。
她單手開車,一手開槍。
“砰!”
子彈穿過前車的玻璃飛速向前。
下一刻,就見那車如蚯蚓一般彎彎曲曲的在公路上亂竄。
有人打開車窗,吊在車上朝孫綿綿射擊。
與此同時,後麵的車也追了上麵,朝她攻擊。
孫綿綿看了眼龜縮爬行的福特車,苦笑一聲,從空間裡拿出一個閒暇時因為好奇自製的土炸彈放在駕駛座位上。
然後,她打開車門,一手拉住方向盤,躲在門後,身子傾斜朝後車的駕駛員開槍。
土炸彈的引線早就被孫綿綿點燃了。
眼看就要撞上前方車輛。
而後麵的車也追上來了,一頭鮮血的駕駛員獰笑著衝了上來。
就在車子相撞的瞬間,她偏頭躲過攻擊後,看到不遠處的河溝,想都不像,雙腿一蹬借力跳下了河。
而公路上,隨著“嘭”的一聲巨響,福特車遭受前後夾擊,長度直接縮減到幾十公分。
孫綿綿透過空間壁壘,看到土炸彈上的那點猩紅很快就冒出白煙。
緊接著,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響。
“砰!”
幾乎震得半個京城的空氣震蕩。
孫綿綿因為空氣震蕩,從河溝中心被震蕩到了河岸草叢上方。
她嘴角微勾,得意的看向升騰起蘑菇雲的地方。
濃煙散去後,三輛車麵目全非,原地留下個不大不小的坑洞。
“他們應該死了吧!”
孫綿綿嘀咕一句,回頭看了眼警笛響起的方向,閃身從草叢裡出來,朝小路上了香山。
而蘑菇雲升起的時候,司遠道就在離這裡不足兩裡路的地方。
他心尖顫抖,莫名的慌亂和驚恐,指甲摳進了方向盤皮套裡。
心裡瘋狂暗示,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他咬著一口白牙,玩命地轟油門。
就差給車子裝上翅膀了。
車速飛快,他卻覺得很慢、距離太遠。
程宇驚魂未定,嘀咕:“那是炸彈的聲音。”
他們經常出任務,對炸彈的聲音可謂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一般熟悉。
繼而,他想到不久前離去的孫綿綿,下意識回頭看向司遠道。
見他臉色蒼白,嘴唇緊抿,汗滴如雨,肱二頭肌高高隆起,如隨時想衝破封印的惡魔一般,蓄勢待發。
而皮肉之上的汗毛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