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管這些,快跟上那支隊伍!”阿魂催促道,如今顯然不是爭辯的時候。
因為祂感應到,就在那支迎親隊伍中,有熟悉的氣息~
“彆管這些?”夜詔南忽然抽出長刀,審視著範平與阿魂,冷聲道,“範兄,還請解釋下此陰物的來曆。”
似乎隻要範平的答複不能讓其滿意,夜詔南就會毫不留情的雷霆出手,將阿魂湮滅。
自加入司隸校尉部後,大多時間都在與妖邪之物廝殺,也難怪夜詔南在看到阿魂後,會如此之敏感。
範平淡淡掃了對方一眼,麵無表情道:“衝虛觀的商業合作夥伴。”
阿魂:“......”
“夥...伴?”夜詔南沒有聽懂,追問道,“換而言之,不是此地之陰邪?”
“不是。”範平如實回道。
夜詔南得到答複後,一言不發,握著長刀的右手也不曾放鬆,冷冷地注視著範平,似乎在考量著對方所言的真實性。
童大見場中氣氛有些詭異,連忙上前擋在範平前方,打圓場道:“夜大人,在下可以作證,在進入此地前,此陰鬼就已經依附在小範道長身上,絕不是出自於此處墓塚。”
“再者,偶爾有道士豢養一些小陰鬼,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夜詔南聞言,深深地看了兩人一魂一眼,這才緩緩收回長刀。
誠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僅是道士,即使是普通修者,驅使幾隻陰鬼作為奴仆,也不是什麼古怪稀奇的事情。
夜詔南之所以如此緊張,是擔心範平在進入將軍墓後,見阿魂人畜無害,不具備攻擊性,於是將其收留。
畢竟此地陰邪的凶殘有目共睹,如若阿魂有什麼異動,夜詔南大概率會出手將其滅殺。
阿魂自然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聽著幾人的對話,卻完全不擔心自己的處境,默默翻著白眼,無奈地嘟噥了一句:“都說了是魂體,不是陰鬼了。”
隻可惜在場的三人皆無視了其“狡辯”,用範平的那句話,就是“有區彆?”
忽然間,夜詔南又拔出長刀,正當童大以為對方改變主意,欲攻擊阿魂之際,前者卻是猛然轉身,以雷霆之勢暴射向迎親隊伍。
範平微微挑眉,阿魂讓他跟上迎親隊伍,又不是要動手,這人著急什麼?
夜詔南自然不是衝動之人,這次出手,是經過估算的。
最起碼,如果迎親隊伍中有神遊境強者坐鎮,他是不會出手的~
除去那八大定神,其餘陰兵在其麵前簡直不堪一擊。
既然想知道花轎內神秘人的身份,就要主動出擊。
夜詔南毫無征兆地出手,令童大措手不及,待其回過神來時,對方已經出現在隊伍的後邊。
隻見夜詔南猛然一揚手,一團靈氣精準的打向花轎,其目的顯然是欲將其粉碎,好讓裡邊之人暴露。
可還未得手,一道狂暴的掌風刮過,頓時將那團靈氣當場攪碎。
夜詔南看向出手之人,臉色陰沉道:“鄔鳴,你這是何意?”
鄔鳴瞟了一眼花轎,神色不自然道:“身不由己,抱歉。”
其話音剛落,其餘七人頓時身形一閃,幾息間已然將夜詔南圍困在內,齊聲道:“得罪了。”
“憑你們就想攔我?”夜詔南瞳孔一凝,握住手中刀柄,周身靈氣湧向刀身,還不待其凝聚成型,驟然揮刀斬出。
須彌刀法,攻守合一,變化繁複,每一招每一式都無懈可擊,同時以一敵八而不落下風。
霎時間戰場之中靈氣暴動,刀光、劍影、拳勢、腿法如驟雨般轟炸的大地一坑一窪的,使得本就崎嶇的山路變得更難通人。
數十招過後,夜詔南忽然神色一凝,手中長刀以力劈華山之姿,帶著沉重的氣勢,向著八人當頭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