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求救聲的,除了蘇家老祖還能有誰?
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蘇家老祖,範平臉上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雙方素昧平生,這人先前還趁他對付木靈時擅闖樹洞,顯然心懷不軌。
他並非心懷慈悲的佛門中人,不落井下石已算仁至義儘,還妄想他以德報怨?簡直是癡人說夢!
況且,即便他有此等想法,也無能為力。
降妖除魔或許是他所長,但論及救人,還不如讓望月出手。
望月掃了氣若遊絲的蘇家老祖一眼便收回目光,開口道:“走吧,該離開了。”
祂之所以會幫助翁曼瑛,完全是出於對這孩子的欣賞。
蘇家老祖對其而言,不過是陌路人罷了,救與不救,全看心情。
很顯然,望月雖然口上沒說,但又一次見雲姬“隕落”在其麵前,心中難免有些不是滋味,欲要儘快離開這處傷心地。
“就這樣走了?不救他?”翁曼瑛似乎有些猶豫,神色不忍道。
望月又重新掏出一根胡蘿卜,邊啃邊說道:“怎麼?你認識他?”
翁曼瑛晃了晃腦袋:“不認識。”
“既然非親非故,又何必理會?”望月沒心沒肺道。
“可是...”翁曼瑛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望月依舊啃著胡蘿卜,含糊不清道:“很難想象你以後會如何管理宗門。”
終究是年紀尚輕,閱曆不深,心腸太軟,當然也不能說是錯的。
隻不過對於陌生人尚且如此,想必以後對待門人也極為寬容,這可不是好事。
這時,海豐玉卻是忽然開口勸道:“表妹,我等對這老頭的品性一無所知,而雲姬前輩的大部分傳承已為你所得,你現今又與翁家脫離,形單影隻。消息若傳揚出去,恐後果難料。”
其意不言而喻,所謂懷璧其罪,僅憑翁曼瑛一人,定然難以守護這份財富。
為免消息走漏,此真武強者要麼成為盟友,要麼唯有一死。
然而,若能成功招攬一名真武境強者入夥,那麼其創建一流勢力的計劃,必將向前跨越一大步。
翁曼瑛沉默須臾,忽而深吸一口氣,沉毅道:“我知曉了!”
......
陽光明媚、微風拂麵,在一座小山丘之上,經曆了一場艱苦勞作後的一群民工們,正在尋找一片涼爽之地稍作休憩。
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步履蹣跚地走到樹蔭下或背陰處,一屁股坐下來,大口喘著粗氣,仿佛要把身體裡所有的疲勞都呼出去一般。
有的人摘下頭上的草帽,扇動著給自己帶來一絲涼意;
還有些則直接躺在地上,讓大地來緩解他們腰酸背痛的身體。
“老豹,過來,喝水!這碗是給老鷹的。”牛力熱情地端著兩碗涼水,送到一位衣衫破爛、麵色黝黑的中年人麵前。
黝黑中年看了一眼遠處獨坐角落的鷹鉤鼻男子,眼神複雜,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接過了涼水,語氣生硬道:“多謝。”
牛力微微一笑,拍了拍黝黑中年的肩膀,未發一言,轉身繼續為其他工友分發涼水。
黝黑中年走到鷹鉤鼻男子身邊,將水放在他麵前,然後坐下喝了一口。見四周無人,低聲道:“老鷹,可有發現?”
鷹鉤鼻男子眼神冷峻,強壓心中不滿,道:“我等一直在外圍勞作,能有屁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