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淨在,這一戰已然打不起來了。
空嚴雖不願放行,但對於前者,他還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當然,這份尊重可不僅源於實力上。
過了一會兒,範平等人隨著玄塵又到了另外一座大山,山上有著一些院落,便是後者所說的暫居之地。
院內有著幾個房間,供人休息。
院子內設有小陣法,可隔絕隱私,每個房間內部也同樣如此。
外部偶爾路過幾名僧人,這些並非妙林寺的僧人,而是來自其他的寺廟,前來參加佛法大會。
大多都是些德高望重的老僧,修為並不算高深,平日多半在自家廟宇中燒香拜佛,修禪念經,很少關心天下局勢,與範平等人亦無交集,並未認出後者來。
所以僧人們在看到一群大光頭中忽然冒出一個小道士,倒也稀奇地多看了幾眼。
當然,最受人矚目的還是風鷹肩上的銅棺。
最終,範平隨便挑選了一處院落,趕了這麼多天路,也該先休息一會了。
“若無其他事,貧僧就先告辭了。”將眾人帶到目的地之後,玄塵便打算離去。
“慢著。”範平卻是叫住了對方,想起了對方先前空嚴辯論的一幕,遲疑了半晌,在對方疑惑的目光下,忽然問道,“你這一生,救的人多,還是殺的人多?”
玄塵雖不明白對方為何會有這種問題,但還是認真回想了一會,如實道:“貧僧少有殺生,但所殺皆是該死之徒。”
“那你覺得我呢?”沉默了片刻,範平沉吟道,“是幫的人多,還是所害之人多?”
玄塵聞言頓時愣了好一會,與範平對視了半響,隨即打了一聲佛號,恍然道:“世間安得兩全,大道至簡,為何不止纏綿?”
這一刻,不說豁然開朗,心頭亦有些明悟,於是範平便朝玄塵微微一禮,誠心道:“多謝。”
玄塵僅是回以一笑,欣然受之,正欲轉身離開,可這時,望月卻是忽然指向他們對麵的那處院落,問道:“小光頭,你知道那裡邊住著誰?”
玄塵望向其所指,微微一愣,掃了幾眼後,忽而恍然大悟道:“哦~是那個武夫呀~”
“武夫?”望月追問道。
“過幾日有好戲看,到時你們便會知曉了。”玄塵卻是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後便告辭離去。
“怎麼了?”待玄塵離去後,範平忽然開口。
“有些好奇而已,先進去吧。”望月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院內雖有陣法保護隱私,但那地方卻給了望月不一般的感覺,就好似裡邊潛藏著一股恐怖的能量,正蓄勢待發一般。
雖然不清楚玄塵口中的武夫是何人,但肯定不簡單便是了,畢竟能給祂帶來此種感覺的,天下鮮有!
望月有預感,此次妙林寺之行,怕是沒想象般的順利。
果然......
外界正是深夜時刻,娑婆佛界不分晝夜黑白,仍是佛光普照,滿地耀眼金光。
在房間內,範平正閉目養神,外邊卻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巨響!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