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要更上一層樓，就必須製造瘟疫，讓無數生靈陷入苦難。
這種修煉方式，殘忍而邪惡。
而他範平，始終保留著一絲人性與良知，還有自我選擇的機會...
範平的心態經過短暫的波動後，已然恢複了平靜。
他重新凝視著劍靈，沉聲問道：“慈航靜齋的覆滅，與之有關？”
劍靈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它開始與範平回顧那段悲痛的曆史：“為了斬殺重九元君一人，慈航靜齋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甚至就連慈航尊者也犧牲在此役當中...
但到了重九元君此等境界，真靈不滅，就無法真正地死亡。
於是，慈航靜齋的門人紛紛化為佛靈，不入輪回，隻為鎮壓重九元君的真靈，使其萬世不得翻身。”
短短數句，卻承載了無儘的沉重，承載了一方大勢力的衰亡。
範平聽後，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深知這段曆史的背後定然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內情，譬如雙方緣何會陷入不死不休的死戰之境……
他所遇到第一位佛靈在即將消散時，喊的最後一句也很不對勁...
但他也明白，即使問了，劍靈也不一定會回答。
於是，他選擇了沉默，不再追問。
片刻後，範平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那麼你將我傳送至此，是否需要我將重九元君的真靈斬殺？”
劍靈搖了搖頭，回答道：“即使重九元君如今僅剩下真靈，又被鎮壓了無數歲月，修為大不如前，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如今你身處珈藍佛界，世界意誌在排擠你，使得你無法發揮出全力。
所以單憑你一人，無法將重九元君的真靈斬殺。”
原來他之前感受到的排擠之力，是這個世界的意誌在搞事情...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世界意誌為何會排擠他，但範平心中也已經有數。
另外，範平從對方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絲關鍵——單憑他一人。
意思就是，劍靈還物色了其他的外援？
所以範平直截了當問道：“還有誰？”
劍靈讚許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即開口道：“還有我。”
範平：“...你要認我為主？”
劍靈：“尊者已故，再無二主。”
範平：“...那我能得到些什麼？”
劍靈：“活著。”
範平：“...可以拒絕？”
劍靈：“沒有時間了...”
“他已經...”
“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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