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張深深刻在楚淵記憶中的臉龐,與眼前之人容貌重合,楚淵心底深處,再度湧起一股遏製不住的悸動。
往昔江曼青香消玉殞在他懷中的畫麵,如走馬燈般在腦海閃現,楚淵心口仿若被重錘猛擊,一陣鑽心劇痛蔓延開來。
兩人簡直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複刻出來的,就連姓名都一樣。
此刻,江曼青那白皙如雪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醒目的紅腫。
夏柳詩存心挑釁,故意將江曼青手中緊攥的玉佩拍落在地。
江曼青眼中怒火中燒,那眼神仿若能將人生吞活剝。
“瞪什麼瞪,你還真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呢?如今的你,不過是個任人踐踏的廢物、可憐蟲罷了!”夏柳詩居高臨下,出言譏諷。
江曼青蹲下身子,想要撿起那枚對她而言意義非凡的玉佩,不料,夏柳詩竟狠毒地一腳踩住她的玉手。
江曼青奮力掙紮,試圖抽回手,夏柳詩見狀,腳下越發用力,直踩得江曼青貝齒緊咬下唇,痛呼出聲。
見江曼青滿臉痛苦,夏柳詩覺得無趣,這才緩緩抬起腳,伸出手在江曼青臉上輕拍兩下,聲音冷得像三九寒天的冰碴:
“以後見著我,記得繞著道走,彆自找不痛快。”
這一幕幕,俱都落入楚淵眼中,江曼青那一臉倔強不屈的模樣,與記憶中的人兒再度重合。
刹那間,楚淵胸腔內仿若有一團無名烈火在熊熊燃燒,若不是此地人多眼雜,又身處敵方大本營,楚淵恨不得當場手刃夏柳詩。
四周傳來陣陣戲謔之聲,其間還夾雜著幾聲惋惜輕歎。
“前任神女太慘咯,如今這些個預備神女,都把欺負她當成樂子。”
“噓!你不要命啦,這話也敢亂說?”
“要是崔長老還在,前任神女何至於淪落至此,過得這般淒慘。”
“哼,崔長老當年還不是把她當成爐鼎,沒安好心。”
楚淵神識高強,這些壓低聲音的議論,一字不漏地鑽進他耳中。
楚淵心中了然,江曼青在這邪魔宗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受儘欺淩。
“係統,你說這世上當真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楚淵滿心困惑,在心底向係統發問。
【宿主莫要問係統,係統隻知,人需遵循本心行事即可。】
“是啊,遵循本心……”楚淵喃喃自語。
還是係統懂他。
夜色漸濃,如墨般的黑暗籠罩大地。
楚淵在府邸前布下一道隱匿禁製,一旦有人踏入,他便能即刻察覺,及時趕回。
安排妥當後,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下山,隱匿周身氣息,朝著江曼青所在的棲霞山疾行而去。
山路崎嶇,靜謐得有些詭異。
一名麵容陰鬱、周身散發著陰森氣息的男子,仿若從黑暗中鑽出,擋住江曼青去路。
此人名叫夜白,乃是預備神子候選人之一,往昔也曾是江曼青的狂熱追求者。
“江青雪,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夜白臉上掛著一抹淫邪笑意,令人作嘔。
“夜白,你……你想乾什麼?”江曼青麵露警惕,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我想乾什麼?”夜白仰頭大笑,仿若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當然是乾你了!”
言罷,他再無半分克製,仿若餓狼撲食,猛地朝江曼青撲將過去。
江曼青躲避不及,被夜白重重撲倒在地。
“滾開!”江曼青又驚又怒,拚命扭動身子,試圖掙脫。
“桀桀桀,你就省省力氣吧,放心,在這裡,沒人會來救你。
你越叫,我就越興奮,彆妄圖抵抗,你如今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廢物,我一隻手就能將你鎮壓。”
夜白仿若癲狂,準備動手撕扯江曼青的衣衫。
江曼青雙手用力,死死捂住領口。
夜白見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啪!”清脆巴掌聲在寂靜山林中格外刺耳。
“不知被多少男人睡過的騷貨,每天還在這兒裝什麼清純!”夜白滿嘴汙言穢語。
“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江曼青淚流滿麵,聲音破碎。
“嘖嘖嘖,就是要這麼叫,待會兒讓你的求饒聲更大些,那才夠味。”夜白仿若沉浸在施暴的快感中,不能自拔。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仿若從天而降,擋住皎潔月光,大片陰影瞬間籠罩夜白。
夜白不悅轉頭,定睛望去,隻見一名男子神色冷峻,仿若從九幽地獄而來的煞神,正目光陰冷地盯著他。
楚淵哪會給他反應的機會,身形一閃,右手如鐵鉗般探出,一把掐住夜白脖子,將他整個人生生提了起來,而後狠狠朝著地麵砸去。
夜白被這突如其來的猛擊砸得頭腦昏沉,眼冒金星。
還沒等他緩過神,楚淵隨手一扔,緊接著一腳將夜白頭顱踹進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