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叔,這是打哪回來的?”莫斯坐在院子中,殷勤地問道。
“張府。”
莫斯眼睛一亮:“聽說張府是鎮上的大富人家,我還沒見過呢。”
“他們家是不是地磚都是金的啊?”
寧叔敲了敲石桌:“你這小子,想得倒是挺美。可惜的是,我並未進去,無法得知裡麵情形。”
莫斯哦了一聲:“下次有機會寧叔帶上我一起啊?”
寧叔沒有答應:“你師父那沒有活了?”
莫斯頓時蔫了:“這倒也是。那到時候再看。”
莫斯再和寧叔聊了一陣子,他這裡掌握的信息也不多,隻說張府所在的山上一般人無法靠近。
這裡上山的路隻有一條,這條路是有家丁把守的,平日裡若是張府的人不出來,他們根本沒法靠近。
他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回去了,在回去時遇到了許昀汜回來了:“今日回來得這麼早?”
許昀汜嗯了聲:“我要上山去采藥。”
莫斯眼前一亮,隨口道:“你上山可得注意些,多看著點路,彆衝撞了張府的老爺們。”
許昀汜點頭:“我還趕著去采藥,下次再聊。”
許昀汜是回來取挖藥的鋤頭的,他的身份卡是醫館的學徒,主要幫著醫館大夫做一些瑣事,抓藥稱重,以及去采藥。
他家裡人是隔壁鎮的,會識字後就把他送到這邊來學醫了,據說這醫館的老大夫醫術很厲害,方圓十裡的人家看病都會選擇來河清鎮找這位老大夫。
家裡人便想著讓他來跟著學醫術,以後也算是有傍身的技術。
老大夫雖然醫術厲害,但是每日看病的人算不得多,一般都是來買一點普通藥材,實在是身體撐不住了才會來找老大夫問診。
相對的這學徒每日並不是很忙,但是在沒有師父的同意下他也不能任意離開。
許昀汜把東西準備好了後便去了醫館,老大夫已經把今日閉館的牌子掛了出來:“走吧。”
老大夫看著年紀大,但是腿腳麻利得很,兩人很快便出了鎮。
根據係統的地圖顯示,這裡隻有一條官道,但是老大夫並沒有走官道,出鎮後走的一條小道,看路況,這條路走得並不算多。
許昀汜也不能問,按照他的身份卡人設,因為怕師父,很少主動和師父說話。
老大夫讓許昀汜帶了一根棍子,讓他在前方清掃著已經開始枯黃的枯草,清一條路出來。
兩人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就看到了一條山路,都是整塊石頭整塊石頭鋪起來的路,與一般的山路明顯不同。
老大夫看了眼那山路,指著山路斜對麵的一個方向:“我們今日去那邊采藥。”
許昀汜應了聲好跟了上去。
他們能走一陣子這好走的山路就要進入小道進山,走到臨點時遇到了巡邏的家丁,家丁看著老大夫倒是有些客氣:“徐大夫今日又進山采藥啊。”
老大夫點點頭,沒有多說話,隻埋頭往前走。
許昀汜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下家丁,他們是一段路兩個家丁巡邏,相互之間都是有視野的,若是動靜大了,是能驚動一堆人的。
守護這麼嚴密,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家人是重要人物。
“小許。”徐大夫在前方叫著人。
許昀汜嗯了一聲,忙地上前:“師父。”
徐大夫指著旁邊一株草:“這叫長鬆,根色如薺,味似人參。能治風血宿疾,亦解諸蟲毒。”
許昀汜按照徐大夫的指示小心地挖著這株草藥,然後放進背簍裡。
許昀汜是首次進這種山,山裡雖然各種草木葉子少了許多,但是路仍然不好走,走一圈,身上基本上都是枯葉,毛絮。
許昀汜剛開始趁著徐大夫帶路時還能打理下自己身上的東西,到後來根本沒有時間去打理,整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兩人走到了一個坡上,徐大夫示意許昀汜坐下休息下,他們備了些乾糧和水。
許昀汜看著那坡並不想坐下,假裝去拿水喝乾糧,遞給徐大夫後,他拿著乾糧在一旁吃著,然後在四周走著。
逛到一個方向時,能看到上方有冒出來的屋簷,這條路能進張府,隻是前方看起來並沒有人走過,如果有人走過會很明顯。
許昀汜吃著乾糧緩緩地繞到那個方向,想往上走試試。
“小許。”徐大夫突然開口。
許昀汜停住腳步,回身喚道:“師父。”
“這是看見什麼了?”徐大夫看向許昀汜,目光清明。
許昀汜退了回來:“剛剛似乎看見了一隻兔子,若能打到一隻兔子,晚上回去能加餐。”
徐大夫:“許是看錯了吧。這裡不可能有兔子。”
許昀汜順著話道:“該是看錯了。”
“我們繼續采藥吧。”
許昀汜把剩下的乾糧包起來收好,忙地把背簍拿上,待徐大夫前行時,他回頭再看了眼那高聳入雲的屋簷。
兩人采完藥天色也暗了下來,這次老大夫帶著許昀汜走回了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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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的家丁已經提著燈籠來巡邏了,在最前方的家丁已經換人了,但還是認識徐大夫:“徐大夫回去了嗎?”
徐大夫嗯了聲,背著手往前走。
許昀汜跟在身後,稍微回頭看了眼,這條山路還不知道有多長,無法看到張府的輪廓,隻能看到彎彎扭扭的路,燈籠的光芒有限,在這黑夜裡星星點點的,無法看清。
兩人剛下山遇到了同樣下山的顧南濟。
顧南濟今天拖著一隻野豬,徐大夫看到了:“誒,這打算怎麼賣?”
顧南濟停了下來:“你要多少?”
徐大夫想到了什麼,忙擺手:“算了,你先處理吧。”
顧南濟點頭拖著野豬繼續往前走,這野豬雖然說不上多大,但是也是有一定分量的,顧南濟拖著似乎完全不費勁。
“小南,這孩子也挺可憐的。”徐大夫突然感慨。
許昀汜疑惑地嗯了一聲:“我好像很少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