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性。
這個詞讓眾人一驚,他們這幾個人中都是不信神佛的,若是非要信,顧南濟也是絕對不可能信的那個人,不然他也不會在上個世界中與那“貔貅”直接打鬥起來。
顧南濟很少說這麼多話,儘管這些人都已經熟悉了許多,但是對他來說相處起來還是不算很自在,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看到那個和尚的感覺,想了許久才道:“悲天憫人的感覺。”
“你們有聽說過這裡信奉的是什麼神麼?”
他們的身份卡在這裡都有限製,能發揮的空間非常有限。
“河神。”顧南濟開口。
許昀汜看向莫斯:“你和寧叔的關係怎麼樣?”
莫斯不確定地開口:“我和他也就隻見過那一麵,但是看起來他應該也是願意合作的。”
“我們需要一個受身份卡限製小的人。”
顧南濟雖然可以在平日裡去探查地形,但是每日的打獵事宜不能少,然而這獵也不是這麼好打的,快則半天慢則一天都會耗費進去。
“我明日正好要去送貨,我去和他談談。”
許昀汜點頭,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今日試著做一些人設崩塌值少的事,是可以慢慢讓他們接受我們變化的,但是一定要符合我們前情人設的銜接變動。”
許昀汜的人設崩塌值目前還在40,雖然徐大夫對他仍然有懷疑,卻下降了許多。
“我明天試試。”
莫斯看向自己的人設崩塌值,停留在30。
一行人沒再多說便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莫斯先乾了師傅交代的活兒,正要去送東西給寧叔,卻聽到了一陣嗩呐聲。
“師父?”莫斯率先看向了他師父。
師父起身,背著手走到院門口。
莫斯跟著出去,發現隔壁的幾戶人家都出門了:“張府這次是想下山?”
“聽聲音好像去往河神廟了。”
“這次,那老夫人是不是,橫死的?”
“也說不準,說是犯病死的,那誰知道呢?”
“真要犯病死的,為什麼要去河神廟?”
“昨兒個聽回來的人說,還請了大師在超度呢。”
“也是有錢人家才能折騰哦。”旁邊的人歎息著:“平常人就算是橫死,還是裹一個涼席就埋了,哪管什麼超不超度。”
“哎,老姐子,可不能亂說啊。”從房屋裡出來的人聽到這話忙道:“你是後來來的,不知道。我們這橫死的人必須要超度的。”
那人指了指張府的方向:“就他們請的那位和尚大師,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哦。”
“我們鎮上橫死的人超度找他準沒錯,銀錢也不用多少。”
師父聽了一陣子就要回院子,然後巷子外響起了一道哄搶的聲音。
“怎麼了?怎麼了?”
剛剛聊天的人紛紛看向巷子外邊兒,也跟著跑了出去,隱隱約約說著什麼搶符。
這話一出師父也跟著走了出去,莫斯忙地跟在身後。
嗩呐聲越來越大,跑出巷子後發現鎮上大街有一條長龍隊伍,領頭的人頭戴孝布,手裡捧著一個瓷罐子,罐子裡還燒著香。
領頭的人一步一叩,後邊兒的人也跟著跪下。
“這張家老爺對老夫人也是真孝順啊。”
“剛才的符搶到了嗎?”
“那可是大師親自畫的符。”
莫斯小心地湊過去,看他們手上的符,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收了起來:“可彆搶啊,這是我的。”
莫斯笑笑收回視線,就看到許昀汜他們也在不遠處。
今天這一茬基本上讓鎮上的人都出來看熱鬨了。
領頭的人跪完這條街後便正常開始往前走了,鎮上的人都跟在身後,看起來仿佛是全鎮的人都在為老夫人送行。
“怎麼沒看見大師啊?”
“聽說大師還在張府。”
“河神廟不需要大師超度加持嗎?”
“哦,小莫啊。”說話的人本來想罵人的,見是小輩稍微耐心了些許:“大師從未出現過河神廟,我們都愛說是王不見王。”
“可是,這一個是天上的神,一個是人間的大師……”
“大師可神了。”
莫斯一副專心聽話的模樣,讓他有了些講故事的欲望:“你還沒出生的時候,那個時候張府是出過事的,一夜之間啊,死了不少人。”
最後這句話說得格外小聲:“是大師出來給那些人超度了,才讓張府保持著安寧。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張府變得低調了起來。”
“啊?那這大師活了很久了?”
說話之人諱莫如深地點頭:“所以我們都稱他為活神仙。”
說話間,張府的人已經快走到河神廟了,廟祝顯然是得到了消息,早就在廟外等候著,領頭的人先掏出了不少銀兩遞給廟祝。
廟祝接過後衝著他行了個禮便帶著他一個人進了廟,其他人都在廟外等候。
鎮上的人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來河神廟超度亡人了,有人偷偷地繞到廟旁邊的圍牆爬了上去,莫斯見狀也跟了上去找了個視野好一些的位置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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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老爺把瓷罐子放在了河神廟前,然後衝著河神廟行了幾個大禮,隨後接過廟祝遞給他的香放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後張家老爺從懷裡掏出了一本冊子,隱約能看到幾個梵文,然後他便翻開冊子,鄭重地開始念了起來。
張家老爺的聲音並不小,但是廟外鬨哄哄的,聽不清楚到底念得是什麼,莫斯想再往裡靠近些,差點沒趴穩,還好一隻手把他拎住了。
莫斯忙道:“兄弟謝了。”回頭一看發現是顧南濟:“你怎麼也來了?”
顧南濟沒有回答,翻身上牆,聽了一會兒道:“是地藏菩薩本願經。”
“什麼經?”莫斯疑惑地看向顧南濟。
張家老爺念了許久才停下,最後再上了一炷香行了個禮才重新抱著瓷罐子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