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
“哥,剩下的不多了。”儘管這幾日有東西吃了,但是可能吃了未煮熟的東西,陳波到底到底有些受不住,整個人臉色蒼白得可怕,臉上脖子上也有些奇怪的斑痕。
每個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同的人反應強烈程度不一樣。
田進強看了看吃完東西已經躺下的人:“彆急,這不是還有麼?”
陳波很快也明白了田進強說的是什麼,也安心地睡了過去。
一個月後。
“哥,你什麼意思?”陳波瞪大眼睛看著田進強,他這時候才發現所有人當中田進強的反應是最小的,除了臉上和手臂上有些斑痕,其他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
陳波反應算是比較嚴重的,這會兒整個人都不像是人,身體也開始萎縮,他的力氣本就沒有田進強大,不然當時他有這個想法時也不會找上田進強,看重的就是田進強這強壯的身體。
現在這強壯的身體卻連他也反抗不了:“河神!河神!你就這樣看著你的信徒殺人不管嗎?”
慈眉善目的河神卻沒有再出現。
田進強把刀抵在他喉管上,眼中全是血絲:“你知道河神為什麼不會出現了嗎?”
“為,為什麼?”
“因為河神啊,隻會護住最後活下來的那唯一一人。”田進強把刀摁了下去:“而我,就是這唯一的一人。”
田進強貪婪地看著這一幕,待他吃飽喝足後拿著刀一步一步往那頭野獸走去。
那頭野獸守了他們一個月,最初的時候有血腥味它還試圖衝進來,可惜的是這金色罩子很結實,攔住了它每一次攻擊。
那野獸撲起來的一瞬間田進強直接拿著刀刺了過去,隨後翻身上了那東西的背後,死死扒著它不讓它把自己甩落,稍微調整了下姿勢穩住自己身形後用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那野獸痛得嗷了一聲,愣是把田進強給甩了下來,好在是把他甩在岩壁上,他咳了一聲撿起刀迅速再衝上去刺了它一刀眼睛,趁它沒反應過來再衝著另外一隻眼刺過去,那東西吃痛地再次把田進強甩開,自己跑的時候滑向了崖邊。
田進強緩了好一會兒:“河神。”
“孩子,回去吧。”
一道金光籠罩在他身上,他背上的傷,還有那胸口的痛都消失了:“願神佑我。”
田進強這才慢慢地往回走,走到半道上時卻看到了一個熟人,顧晉的媳婦。
“阿強?”女子笑得溫婉,看見有人活著更是開心了許多:“你們果然還活著!阿晉他們呢?”
“他們在前邊兒,嫂子沒看見嗎?”
女子疑惑地搖了搖頭:“我是循著阿晉的記號找過來的,並沒有看到人呀。”
女子距離田進強更近了幾步,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還有一種腐肉的味道,她微微皺眉:“阿強,你身上……”
“嫂子,你看,那不是老顧他們麼?”
女子高興地回頭,就在這一刹那,田進強猛地一推,把她推下了崖。
田進強還在崖邊看了看,見沒有聲音了才繼續往前走,這次他走得更細致些,因為他要找女子口中說的記號。
田進強很快便發現了,這記號是刻在石頭和樹上的記號,他把記號磨掉,儘量保持原樣。
正要下山時想起了什麼,忙地找了個水潭看了看自己的臉,半張臉基本上都毀了,另外一張臉上有斑痕,稍微偽裝下,沒人會知道他是誰。
他在下山時裝作被老虎咬過,躲進了鎮上,治了兩日的傷。
第三日去醫館買藥時街上不少人都在吵鬨著,打聽了一陣子才知道,原來說是鎮上不少家裡的男人去了山裡一直沒有回來。
“這麼久沒回來恐是出事了吧。”田進強在一旁不鹹不淡地說著。
“顧家娘子已經進山去找了,說是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田進強:“可是,剛聽你們說不是也好幾日沒見人影了麼?”
“是啊!這小哥說得對,這麼多天沒回來,也多半是出事了。”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她跑了啊?”
“我們家就拿到那點錢,一條命就這麼不值錢麼?”
“那現在怎麼辦?”
田進強似乎隨口一說:“去他們家看看不就知道了麼?”
其他人似乎找到了解決方案:“對!去他家看看!還能再找些值錢的東西出來!”
“他們家能拿出那麼多錢來找人,家裡肯定還有值錢的!”
田進強垂下頭假裝沒聽見,待所有人都趕去顧晉家裡,他才慢慢地跟在身後。
他看見他們把顧晉家裡翻了個底朝天,現在可真真是一貧如洗,他露出了笑容離開。
田進強把自己的傷養了一陣子後,帶著刻石頭的工具重新上了山。
圓台上的血跡全部都已經乾涸,紫黑一片,格外可怖。
田進強在下方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鑿了一個洞供他晚間休息,白天就去圓台那裡雕刻東西,雕刻了兩個月後,圓台上的東西最後顯現出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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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河神廟中的河神雕像。
在他河神雕像雕刻完成後,旁邊長出了一棵小鬆樹,就像是歡迎人進入圓台上。
田進強,苗叔,這真會藏啊。
顧南濟把顧父的屍骨也放進收納盒,然後就準備找路出去了,至於其他人的屍骨,就在這裡待著好好贖罪吧。
“顧哥,能聽見嗎?我們在山上!”
顧南濟剛要離開就聽到有喇叭聲從頭頂傳來,聽這聲音明顯是從商城兌換的喇叭類道具,不然不至於這麼清晰。
顧南濟並沒有打算爬上去,這裡並不好爬,他在這裡繞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一個稍矮一些的地方爬了上去,正好進深山的那個山道開始的地方。
這裡有多人走過的痕跡,顧南濟仔細看了下雪地裡的腳印,心裡微微觸動了下,順著痕跡往上,最後終於看到了在圓台上或蹲或站的三人。
莫斯看到顧南濟眼睛一亮就要衝過去抱上,結果剛衝到一半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哦,我忘了。”
“哥,你真的活著!”
“你不知道當時你跳下懸崖的那一瞬間,我都快嚇死了。”
顧南濟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對著眾人說了句謝謝。
莫斯嗐了一聲:“哥,大家都是隊友嘛!可惜差阮阮。”
“阮阮?”
蘇式微在遠處補充道:“他說的是阮若吧。”
顧南濟看向許昀汜兩人再道了聲謝。
許昀汜神色未變:“既然你上來了,看來你是發現什麼了?”
顧南濟把他看到的空間回溯中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下。
莫斯忙地再往山道那邊靠了些:“顧哥,你的意思是這裡的河神雕像是苗叔,不,是田進強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