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身體不好摔倒了在家裡休息。
“畢竟年紀那麼大了，話也說不利索。”
汪晟配合著笑著，兩人的笑聲重疊起來顯得更為滲人。
蘇式微微微皺眉，看向旁邊的莫斯，卻見莫斯低著頭，直覺不太對勁，收回視線時餘光看到了莫斯後桌，那個叫楊肅的“人”，也是低著頭，肩膀還輕微抖動著，似乎在害怕。
“起立！”
一道聲音打破了蘇式微的思緒，“教室”裡凳子挪動的聲音，所有人站了起來：“老師好。”
“同學們好。”黑板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虛幻的身影，煙霧蒙蒙，看不出麵容，隻隱約看出來是個人形，上方霧氣張張合合，就像是一個人的嘴巴，在說著話：“請坐。”
4號桌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張老師，好像從來沒見過你。
你是剛畢業的嗎？”
“張老師”聲音變得嚴厲起來：“上課時間，認真聽課。”
4號桌還想說什麼，尹言大聲說著：“請彆的同學不要打擾我們上課。”
4號桌切了一聲：“不就是有個教導主任的爸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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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晟“小聲”說：“小心教導主任的爸把你也開除了哦。”語氣很明顯是一副不以為然看熱鬨的樣子。
儘管如此，但是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張老師”也開始上課，上課的內容正是《裝在套子裡的人》。
4號桌的凳子前前後後不停地動著，凳子摩擦著地麵，聲音刺耳難聽。
阮若還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盯著自己背後，她坐得筆直，不敢動彈分毫，後背似乎都開始冒冷汗。
“你來回答下這個問題。”
阮若桌子突然一響，戒尺拍在了她的桌麵上，她心裡一跳，差點沒控製住直接蹦了起來。
阮若根本分不出心思去聽這老師在講什麼課，她隻覺得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視線，她雖然感覺不到有生命危險，但是並不代表這些東西不危險。
阮若遲疑地站起來，腦子裡在瘋狂轉動著，這篇課文似乎是高二時期學的，但是內容她真的不記得了，畢竟大學畢業都已經快六年了。
“不就是個迂腐膽小鬼麼？”4號桌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給我滾到後邊兒去站著。”張老師氣得不輕。
4號桌起身往後轉，這時才露出他的麵容，他麵容滿是青紫痕跡，上方還有血跡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眼睛紅腫，眼球往外突出。
4號桌伸手拿起自己的課本，校服衣袖往上滑動，露出的手臂處也全是紅痕，看起來就像是用繩子捆綁過。
4號桌路過楊肅的桌子，狠狠踢了一腳：“看屁！”
楊肅把頭放得更低，身體也往另一邊稍微挪了挪。
4號桌在教室背後並沒有任何收斂，反而變得更為猖狂。他站的位置距離楊肅很近，腳一會兒一踢楊肅的凳子。
楊肅的凳子腳本就是壞的，這麼一踢，楊肅經常摔在地上，然後又默默地把凳子腳挪過來簡單拚一拚，重新坐回去。
楊肅一直低著頭，也沒有說過任何話。
“尹言，把他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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