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架，消耗了不少體力。
顧南濟休息時並沒有放鬆，一直防著黑色霧影的白骨手臂。
不過白骨手臂似乎已經顧不上他了，紅色霧影怒號著，慢慢地融入黑色霧影，開始壓著黑色霧影。
黑色霧影一個暴漲，從紅色霧影頂上冒了出來，顧南濟往前一跳，握著刀就刺了過去。
黑色霧影一聲尖叫後被紅色霧影壓了回去，隨後霧影翻動的聲音慢了下來，黑色霧影也越來越少。
顧南濟耳邊開始出現了一道一道的淒厲的人聲。
他們都在喊救命。
顧南濟透過這聲音仿佛看到了一場爆炸後的大火。
大火中無數人舉著手臂喊救命，他們的皮膚在高溫下變得焦黑，似乎還能聽到油脂燃燒的聲音，一個人站在火中看著這些喊叫的人癡癡地笑。
這些聲音慢慢侵蝕著顧南濟的神思。
不對勁。
顧南濟拿起刀在自己手掌上劃了一刀，疼痛感把他從幻覺中喚醒，耳邊仍然全是救命聲，但不再是剛剛那種腦中衝擊。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霧影慢慢地開始消散，當最後一絲黑色霧影被吞噬殆儘時，整個空間陷入了死寂，隨後隻剩下血紅色的霧影在原地翻湧著。
突然，紅色霧影開始朝著顧南濟的方向蔓延著，就像是血在地上流淌著。
“楊肅。”
顧南濟再喊了一聲。
紅色霧影並沒有停下來，仍然朝著顧南濟湧過去。
“林苑！”
紅色霧影在靠近顧南濟的一瞬間停了下來。
“林苑在哪裡？”
紅色霧影沒有動靜，隻是霧影仍然在翻湧著，可以知道這東西是活的。
“我會找到林苑。”
紅色霧影往後退了些許。
果然，它也不知道林苑在哪裡。
林苑也許才是解開楊肅怨氣的關鍵。
顧南濟把目光放到了食堂後的那座山。
楊肅他們在學校裡待了這麼多年，每個角落他們都很熟悉，不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林苑在哪，唯一的解釋就是林苑在校外。
顧南濟並沒有耽誤時間，這座山很大，如果運氣差48小時內都不一定能找到林苑。
顧南濟直接找了個相對平緩一點的位置開始往山上爬。
好在這山上的雜草還不算茂盛，甚至還有些枯草，沒有擋住路，這讓上山的難度少了些。
儘管顧南濟的體力身手都不錯，但是爬這座山仍然費了不少功夫，爬上去基本上花了一個多小時。
山上的形勢卻不太好，山上已經有很多新鮮長出來的草，長得還很茂盛，這對於地形的勘測造成了極大的阻礙。
顧南濟根據學校的位置，嘗試思考若是要埋屍，哪個方位更合適。
顧南濟一邊思考一邊用刀砍掉一些長得茂盛的草，愣是弄了一條簡易的小路出來。
走了快半小時，顧南濟停了下來，他所在位置的側麵不遠處有些草被清理過。
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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