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眾人說的話刺激到魏青了，黑煙開始包裹著所有人，似乎都能聽到骨頭挫裂的聲音。
“你若真殺了我們，如何解救魏家？”許昀汜神色未變，隻盯著黑煙後的魏青：“還有她的願望。”
“她的願望？”
喃喃的聲音在靈堂中回響，隨後一陣風飄過，魏青瞬移到了許昀汜身前，脖子身體上的黑煙還未消散，他隻是鬆了些脖子上的力道：“你告訴我她的願望是什麼？”
許昀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她想要休書。”
“休書！”魏青的聲音變得癲狂起來，許昀汜脖子上的力道變得更重了，仿佛下一刻就會被奪走呼吸。
“不可能的！”
“她喜歡我！”
“怎麼可能要休書！”
“她早在你的每一次漠視中失去了對你的愛意。”春蘭一邊說話一邊咳嗽，她的眼睛也已經開始泛白，但是她還是堅持說著：“這封休書，是給她自由。”
“你胡說！”
整個靈堂都開始顫動著，上方的木頭開始往下掉，似乎下一刻這靈堂就會坍塌。
顧南濟費勁地結印，讓秦霜霜發出了聲音。
聲音一出，靈堂的晃動停止下來，魏青回到了秦霜霜身邊。
“霜霜。”
秦霜霜緩慢地轉頭，那雙泛白的眼睛無機質地看向魏青。
“霜霜，你原諒我，好不好？”
魏青拉住秦霜霜已經沒有人形的手，輕聲細語說著：“等你好了後，我們可以出去了，去大江南北，看你詩中寫過的那些美景。”
“噗嗤”一聲在靈堂中驟然響起。
魏青窟窿眼緩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裡是秦霜霜的爪子，下一刻，爪子再往前進了一步。
“霜霜，這樣你會原諒我嗎？”
秦霜霜仍然沒有說話，爪子拔了出來，魏青的胸口空了一個洞，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很快，魏青的胸口又恢複了原樣。
“我已經死不了的，霜霜。”
魏青的手撫摸著秦霜霜的臉：“你若是還不解氣，可以再來幾次。”
秦霜霜的爪子直接割向魏青的脖子，在即將下手的一瞬間卻停住了。
顧南濟手勢微動，但是那爪子仍然停留在脖頸處，沒有再前進。
多了一股意識。
顧南濟瞥了秦霜霜的方向一眼，秦霜霜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在身體和異變中反複變動。
“霜霜。”
魏青驚喜地看著這個變化：“霜霜你要回來了嗎？”
隻見一道穿著紅色嫁衣的身影從阮若的身體裡浮現出來，立在一旁，她頭頂還戴著鳳冠，細看的話會發現鳳冠和她的腦袋間有一根銀針連接著的。
她的身形很弱，仿若下一刻就會消散。
“霜霜！”
魏青驚喜地看著穿著紅嫁衣的秦霜霜，想要去抱秦霜霜，卻見秦霜霜往旁邊移動，避開了這個懷抱。
“霜霜，你果真不肯原諒我嗎？”
秦霜霜的眼睛很漂亮，這時候看著魏青，卻沒有往日情意，顯得有些涼薄：“我要休書。”
魏青身形一顫：“霜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