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似乎認錯人了。”司曉轉身就要走。
“你吃了這藥,便一切都明白了。”
“赫連承”手裡拿著藥,站在原地沒有動。
司曉背對著他,好一會兒才轉身,盯著那藥也沒有動彈。
司曉抿了抿唇:“我自小在司府長大,夫人認我做義女,同姐姐一起生活。我不可能是你口中的阿音。”
“吃了它,你就能知道真相。”
“赫連承”看著司曉,不急不緩地說著。
司曉看了那藥良久,最後還是取走了。
回到府邸後司曉一直心不在焉,幾次姐姐同她說話,都沒有太多反應。
直到姐姐問起了承政。
司曉終於回過神來:“他啊,剛認識的朋友。”
“你心悅於他?”姐姐麵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沒,沒有。”司曉嘴上說著沒有,但麵上卻是一紅,似是想到了什麼:“他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更何況我……”
“什麼?”
司曉忙地搖頭,再隨意聊了幾句,回到自己房間,她的荷包裡還裝著“赫連承”給的藥。
司曉最後還是把藥收了回去。
次日,承政再來拜訪遞了邀請函約司曉出去賞玩。
司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出去了。
如此連續好幾日都和承政在外遊玩,他們去過詩會,去過賞花會,去爬過山,兩人相處其樂融融。
姐姐倒是越發沉默,隻是司曉沉浸在遊玩的氛圍中並沒有注意,甚至有時候回到府邸後會細細講著兩人相處的過往。
姐姐每到這時就會拂開她的碎發,輕聲道:“看來曉曉長大了。”
姐姐開始繡起了嫁衣,卻不是自己的而是司曉的。
司曉本還覺著奇怪,因為府裡一直說的是給姐姐說親,但是姐姐卻說可能她的婚事會更近。
果不其然,三日後便有人來提親了,提親的人是,政王爺。
“政王爺提親的人,是我?”
司曉震驚地看著來人。
太尉送走了媒人,隻說需要把出嫁事宜安排好,尋個良辰吉日出嫁。
姐姐摸了摸司曉的頭道:“傻孩子,你和他相處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知道他就是政王爺嗎?”
“啊?”司曉驚訝地看著姐姐:“姐姐你早就知道了?”
姐姐笑了起來,隻是笑容多少有些苦澀:“你說他叫承政時便知曉了。”
“姐姐好像有些不開心?”司曉抱住了姐姐。
姐姐拍了拍司曉的背做安撫:“無事,為你開心。”
這段時間司曉一直待在府上,因準備婚事無法出府,但夜裡還是來了不速之客。
司曉見到“赫連承”時,很明顯開始慌張:“你,怎麼來了。”
“來恭喜阿音。”
“赫連承”表情仍然不惱,似乎真的隻是來看看司曉。
司曉抿著嘴不說話。
“阿音覺得,他真的喜歡你嗎?”
“赫連承”不急不緩,麵上看不出絲毫急躁之情。
“他說會來提親,他來了。”司曉看似說得很肯定,但從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自己說出這句話底氣不足。
“你看,你自己也不信。”
“赫連承”也看出了司曉的不自信:“他是王爺,也是東陸將軍。原本議親的該是你的姐姐司琴,你自己也認為不如你姐姐,不是嗎?”
“你到底是誰!”司曉憤怒地看著他。
“你吃下藥,便知道了。”
司曉拿出那顆藥,她一直放在這裡,握在手裡,看著藥許久。
“赫連承”也不催促,緩緩道:“阿音應該也忘了你的母親。”
司曉聞言一怔,眼神裡無意識地出現了淚水,她很快反應過來了,一口把藥吞了下去。
司曉眼神不停變動,捂著頭,“赫連承”見狀上前安撫著。
司曉緩緩抬頭:“你是,柏顏。”
柏顏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容:“阿音真的想起來了。”
“我是,耶孥人。”司曉艱難地開口:“是隱衛的女兒。”
“完了,她真是耶孥那邊的奸細啊?”莫斯驚訝地看著許昀汜:“兩方都要開戰了,這會兒冒出一個奸細,那不肯定要死的嗎?”
許昀汜毫不意外:“既然從小送過來就是為了今日,能達到目的就行,死在他們看來已經不算是什麼事了。”
“難道是她死了造的這個世界?”
蘇式微開口:“任務是讓她回現實世界,那肯定不是死了,還活著。
“不過可以從幻境中可以知道幾乎與現實情況相反,那麼可以推測出她的症結在哪。
“現實中她是耶孥人,是耶孥隱衛的女兒,可以說是低等的地位,隻為了任務而生,而幻境中她是公主的身份,但卻安排了一個侍女的身份。
“這是她對自己身份的不認可,所以幻境中對身份都做了改變。
“幻境中她的‘真實’容貌是司琴的麵貌,則說明她一直崇尚的是司琴的容貌,這是她對自己的不認可,和剛剛柏顏點出來的內容相印證。
“幻境中明王,五皇子,赫連承這幾個人幾乎都以司曉為中心,但儘管這樣也加入了他們對她的利用,這是對這些人的不認可,這可以說明現實世界中這幾人絕對是在利用她,而且是純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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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所以才造了幻境。”
蘇式微話音落下,畫麵飛速劃過。
柏顏哄著司曉告訴他一些東陸的小消息,剛開始司曉不願意,但一件事改變了司曉的想法。
承政受傷了。
傳音是耶孥人的奸細去刺殺承政,司曉找了柏顏確認誰乾的。
柏顏隻說讓她去承政府上一看便知真相。
司曉當日闖入了承政的府邸,卻見他並不如傳言中的受了重傷,隻是肩膀上有些輕傷。
承政隻是在用他的傷布局罷了。
司曉進了府之後便暫時出不去,對外隻說未來的王妃擔心王爺身體,日夜不離地照顧。
三日後便出現了耶孥攻打東陸邊境陵城的消息。
陵城是東陸邊境的一個城市,是東陸的第一道防線,如果邊境的這個屏障一破,那麼攻入都城會變得簡單得多。
陵城和耶孥間還有一條名叫朶蜃的河。
朶蜃河水流湍急,普通船隻無法渡船,水裡還有食人魚以及很多不明生物,掉入河中幾乎必死無疑。
這條河上有一條由玄鐵鑄成的通道,橫跨,但控製這條通道的開關在陵城城門內。
據說耶孥人安排了內應,在夜晚打開了通道,讓大軍進入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