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看著照片，眼神有些渾濁：“林崽是我當年在小仙橋撿回來的，林崽三歲時便遇到了這好心人，幫了我們不少忙，可以說是林崽的再生父母啊。我想著給留個紀念，這才托人給我們照了這張照片。
“他們不僅幫了我們，還時不時上門來看我們，他們好人會有好報的啊。”
老人說到這裡突然愣了下：“說起來，他們好像也很久沒有來了。”
許昀汜腦子裡閃過什麼：“您還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沒來的嗎？”
老人眯著眼睛想了許久，突然開口喊著，聲音帶著絲急切：“林崽，林崽。”
顧南濟手上的泡沫都沒清掉就跑了出來。
老人卻沒有再拉著顧南濟，反而朝著門外走去，腳步急切，還差點撞到了門檻：“林崽，你在哪啊？林崽，你怎麼還沒回來啊？”
顧南濟看向許昀汜。
許昀汜跟了上去：“老人家，你家林崽在家裡呢。”
“林崽在家？”老人喃喃著。
“對，在家裡。”
許昀汜攙著老人重新回了屋內：“您看，林崽在這裡呢。”
顧南濟擠出一個笑容，慢慢靠近老人。
老人看著顧南濟喚著：“林崽，林崽。”
顧南濟低聲應著。
老人這才情緒穩定下來。
顧南濟把廚房收拾乾淨，走了出來。許昀汜還在陪著老人說話，低聲細語，滿是耐心的模樣。
“林崽今晚還得加班，我先送他去上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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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昀汜找了個理由，正大光明地把顧南濟帶走。
“這什麼公司啊，怎麼這麼晚還加班。”
許昀汜附和著：“我也是讓林崽辭職，但林崽喜歡這個工作。”
“喜歡就好啊。”老人歎了一口氣：“隻是注意身體啊。”
顧南濟點頭。
兩人這才離開。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兩人走出屋外幾米遠後，許昀汜回頭看向那個屋子，老人果然在門口望著他們的背影。
許昀汜衝著他揮了揮手，顧南濟見狀也揮了揮手，這才繼續離開。
“你沒事吧？”
顧南濟猶豫地看向許昀汜。
“沒事。”許昀汜語氣自然：“我想起來，那照片上的臉在哪見過了。”
“在哪？”
“十字俠的‘功績’裡。”許昀汜啟動車：“不過我要具體對比下。當年的照片幾乎都模糊處理過，隻是有些部位有點像。
“從這老人的反應可以看出，那兩個人的死一定在林崽之前，她視林崽為極其重要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仍然記得林崽，甚至忘掉了他死了便可知這執念。
“而她回憶這兩人來這裡的時間，卻隻回憶到去找林崽便開始發病了，則說明這兩人沒來這裡的時間早於林崽死亡前，隻有這樣她才能無法躍過林崽的這道坎。”
許昀汜很少這樣主動分析說這麼多東西，說是分析更像是為了找個事掩蓋他的情緒。
顧南濟幾次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林崽的死和‘十字俠’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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