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複雜之餘,王照遠五人也立刻意識到其中的可行性。
有滅雷子的存在,就有希望解決吳殤。
加上吳枉。
他們後麵就算再無建樹,宗門也不會苛責他們。
解決了兩處白沼血煞陣,也能有效拖延吳氏皇族的計劃,給六宗大軍爭取時間。
雖然整個吳城之中有上百個小型白沼血煞陣,解決兩個,隻是杯水車薪。
可負責攻伐這些地方的又不隻是他們這一個小隊,總不能隻有他們這個小隊有著成果,其它小隊全部失敗吧?
他們這邊解決兩個,再算上其它小隊的成果,足夠拖延很長一段時間了。
如果這樣,六宗大軍還無法殺到,硬是讓白沼血煞陣籠罩了整個吳城,那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至於解決了吳殤後,繼續去攻伐更多的目標,並不在張頑、王照遠六人的選擇之內。
就算後續被血煞入體,毀壞根基,也隻是武道無望。
可再繼續去破壞更多的白沼血煞陣,就以吳枉、吳殤這兩處的防禦程度來看,無疑是自尋死路。
就是吳殤這處,就算有了張頑的滅雷子,王照遠六人都隻是覺得有了解決的可能,還不一定能成。
之後再繼續,就純粹是送死了。
六人快速商議,迅速製定了計劃。
張頑當仁不讓地打起了頭陣,王照遠五人從旁策應。
六人從暗中殺出,朝吳殤殺去。
雍王吳殤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張頑六人,他的神智的確比錫王吳枉清醒得多。
見到玉骨門弟子,眼裡滿是忌憚憎恨和殺意。
一揮手,十個血煞傀儡從雍王府中殺出,這些血煞傀儡身上全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殘缺,顯然是都有部分身體被雍王吳殤吞噬。
但完全成熟的血煞魔胎沒有錫王吳枉那般畸形。
將吞噬的血肉精華儘數消化的雍王吳殤,與常人一般無二,隻是渾身都散發著妖異氣息。
張頑六人看到十個血煞傀儡心中一個咯噔。
在他們的計劃裡,對手隻有吳殤一人是最好的情況,他們能集合六人之力全力對付吳殤。
可現在有著血煞傀儡存在,他們就不得不分出幾人去對付他們,能分出去對付吳殤的人手,立刻就變得捉襟見肘。
先解決血煞傀儡再去解決雍王吳殤?
吳殤又不像先前的吳枉處在演變魔胎的過程中,不願在演變完成前對他們出手。
就是當時被他們逼得不得不出手後,都是帶著好幾個打手一起出手。
吳殤又不是笨蛋,更保持著相當程度的神智。
不可能坐在那看著他們解決血煞傀儡後再與他們一決生死。
最大的可能是,雍王吳殤會在他們與十個血煞傀儡纏鬥時,瞅準破綻,直接偷襲他們中最弱的存在,逐個擊殺!
不從一開始就分出人手盯著雍王吳殤。
隻會將大好機會送到雍王吳殤手上!
索性這情況張頑他們也製定了相應策略。
瞬間,張頑、王照遠之外的四人衝了上去,與十個血煞傀儡廝殺,而張頑、王照遠,則盯著雍王吳殤。
十個血煞傀儡的確厲害,但淪為傀儡,又各有殘缺,張頑一方的四人對付起來雖然感到壓力,卻不至於不敵。
兩方一共十四人,直接在雍王府前大打出手,周遭的一切瞬間就在一眾武者的交鋒中被打了個稀巴爛。
而張頑、王照遠直接在己方四人拖住十個血煞傀儡的情況下,殺向了吳殤。
主動出擊,不給吳殤與血煞傀儡彙合混在一起出手的機會!不能讓他們集合在一起,不然的話,關鍵時刻吳殤絕對會拿血煞傀儡來當擋箭牌來抵擋滅雷子的威力。
且滅雷子這東西雖然威力無窮,能威脅後天九重武者,可隻有一粒的話,也隻能用在出其不意上。
少了這個出其不意,直接就會被後天九重武者閃過。
這就決定了想要偷襲,隻有在正麵交鋒中使用此物,距離太遠了,給了對方反應時間,這東西的效果都要大打折扣。
一旦吳殤與血煞傀儡混在一起,想要讓滅雷子發揮功效,就必須有人上去纏住血煞傀儡,然後張頑與吳殤近身戰,並出其不意的使用滅雷子。
可那樣的話,滅雷子爆發時的威力,必然會波及到正與血煞傀儡交鋒的同門。
要想不傷及自己人,先將血煞傀儡和吳殤分開是勢在必行的。
實在是吳殤手下的血煞傀儡多達十人,太多了。
要是隻有一兩個,那他們與吳殤混在一起就混在一起,關鍵時刻張頑給個信號,同門立刻就能脫身。
十個?這纏鬥起來想要脫身,可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
吳殤率先派出十個血煞傀儡,自己卻在後方先看著,可以說正中張頑等人下懷。
自然不會再給吳殤與血煞傀儡混在一起的機會。
雍王吳殤看到張頑、王照遠朝他殺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心中升起一股警惕。
他看得出張頑、王照遠兩人的修為,與此時的他相差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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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差距下,還敢兩人聯手主動進攻他,不是腦子有問題看不出雙方實力的差距,就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吳殤沒去賭張頑、王照遠兩人是笨蛋的可能,直接抬手拍出,磅礴血煞之氣朝著張頑、王照遠洶湧而去。
王照遠連忙激活身上的數張納炎符,釋放大日力量護持己身。
張頑也釋放大日力量和山荷法衣,並揮舞手中寒重刀,斬開洶湧而來的磅礴血煞之氣。
他已經做好和雍王吳殤大戰的準備。
但一刀過後,張頑發現雍王吳殤壓根沒有近戰的想法,依舊在操控血煞之氣向他們滾滾壓來。
並不斷血印、血指等武技隔空襲殺。
張頑以土龜盾、山荷法衣、納炎符護持己身,阻擋血煞之氣的侵蝕,並不斷斬碎血印、血指。
體內的法力在這種情況下快速消耗。
一旁的王照遠情況比他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