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兩人的老祖,羅烈、博金香知道後,便想登門感謝。
同時也是想和張頑這位真丹級煉器師進一步拉近關係。
身在靈寶城,多幾個信得過的道友抱團取暖總是好的。
不過,張頑思慮過後,還是沒答應兩人收羅秋、博全為記名弟子的請求。
王岩隻是個馬甲,這次用過後以後還用不用都是個未知數。
用王岩的身份收了徒弟,哪怕隻是記名弟子,等他舍了王岩這個馬甲後,總不能直接不管不顧吧?
對自己人,張頑還沒這麼殘忍。
但在擁有絕強實力前,張頑可不打算讓自己的馬甲和自己的真實身份產生聯係。
羅烈、博金香有些失望,但也不惱。
真丹武者收弟子本就不是一件隨便的事,即便隻是記名弟子,也不是隨隨便便說收就收,這事也沒法勉強。
兩人也隻是試試而已。
這個插曲,完全沒影響三人的相談甚歡。
等羅烈、博金香走後,張頑一如既往的態度,讓羅秋、博全鬆了口氣。
他們聽到老祖請求張頑收他們為記名弟子時心中期待不已,被張頑拒絕後,瞬間化為忐忑,生怕是自己什麼地方讓張頑不滿意了。
他們一點也不想離開王氏煉器坊。
在這裡做學徒,張老祖會指點他們煉器、製符技藝不說,還會指點他們修行。
一個真丹老祖的貼身指點啊!家族裡誰有這個待遇?
羅秋、博全一點也不想失去這個機緣。
張頑看得好笑,也覺得有趣。
曾幾何時,低調發育的他,也成了隨手就能給出他人夢寐以求的機緣的存在了?
而張頑也發現了,兩人裡,羅秋更擅長煉器,博全更擅長製符。
張頑便針對他們的特長進行培養。
兩人本就具備後天六重以上的修為,在修煉技藝上也不是新手。
很快就上手。
張頑乾脆放開一些限製,讓兩人肩負起了一些製符、修複法器的工作。
製符還好,張頑接取的修複法器的訂單,基本都是修複先天、真丹法器。
再低,張頑也懶得為了那點報酬花費時間。
有那個功夫,他多畫幾張符籙,賺得更多。
不過,有了博全這個苦力,張頑乾脆也接了一些後天法器的修複訂單。
讓博全練手之餘,也多多少少賺一點。
雙贏!
除了他們,也有一些符師、煉器師上門兜售符籙、法器。
品質不錯的,張頑都會收下放在店鋪裡售賣。
就算有砸在手裡的,張頑也不在意。
以王氏煉器坊的名氣和人流量,賣出去的總比砸在手裡的多。
整體上,倒一手還是賺的。
也由此,張頑也見到了那些研習製符、煉器的武者的痛苦生涯。
這些修煉技藝,都不是那麼好掌握的。
沒有天賦,沒有資源練手,根本不可能有所成就。
而天賦出眾,又有足夠資源練手的,總是少數。
張頑短短時間,就見識了雖有修煉技藝上的天賦,可所需資源都得自己打拚賺取,每日過得苦哈哈,修煉時一塊下品靈石都得掰成三塊來用,好把省下的資源用來提升技藝的苦逼散修。
也見識了錯誤估計自身天賦,在一條修煉技藝上死磕,最終磕得自己頭破血流、窮困潦倒的散修。
“‘煉器窮百年,煉丹窮三代,陣法毀一生’,果然是至理名言。”張頑搖搖頭,也沒去管這些武者,能不能有所成,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