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殷間醒來,洗漱完畢帶上課本就往教室去,準備去上課。
但從宿舍離開時,他看到放在包裡的那本書,不知怎麼的,他覺得一定要把這本書帶在身上。
等到了晚上階梯教室晚自習時。
殷間又聽到李泉、葛春等人在那八卦。
“聽說了嗎,昨天又死人了!”
“聽說了,死得老慘了!整個人被塞到鍋裡,給燉成一鍋人肉湯了!”
“嘶!人肉湯?不會吧?今天我還在食堂喝了一碗湯呢?不是用同一個鍋煮的吧?”
“很有可能,咱學校能裝得下一個人的鍋就那幾個,今天食堂供應的湯也沒見少,還真有可能洗刷刷後直接就用了。”
“嘔!這也太惡心了!”
殷間聽了一會八卦,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後又搖了搖頭。
又死人了?那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聽到?看來是李泉幾人在這瞎編故事。
可殷間忽地感受到一股溫熱傳來,這溫熱感覺來得突然,讓殷間古怪不已,一番尋找,發現這溫熱是自己一直帶著的那本古怪的書上傳來的。
不知怎的,殷間覺得書上那輪大日在隱隱發光。
咕嘟。
殷間吞了口唾沫,書會發光?這書難道是收容物?不會吧?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但感受到那股暖意和聯盟收容所對收容物的介紹,想了想,將手放在了書上。
“按聯盟公開的消息,收容物都具備某種玄妙能力,隻要支付相應代價,便能自如使用。”
“但使用收容物的同時,除了相應的代價,自身心神也會被收容物影響,稍不注意,便會心理扭曲,成為人間惡魔。”
這麼想著,殷間摸上了書。
一股溫熱頓時從書上湧入殷間體內,登時,殷間頭腦一清,一段段記憶湧入心頭!
昨天他察覺到階梯教室不對後,正準備去教室外麵看看什麼情況,結果整個人意誌變得模糊,又重新坐了下來。
結果一個渾身散發寒氣的怪物推開階梯教室的門走了進來,當著他的麵將教室裡的一個同學給生吃了!還用鉤子穿過一個人的嘴巴,將那人拖了出去!在地上拖出一條血痕!
登時,殷間心理生理一陣不適,乾嘔了起來。
這時,他才看到地上那條已經乾涸,散發著腥臭血腥氣息的血液拖拽痕跡!
同時,殷間猛地想起,昨天在他麵前被吃的那個同學,還有那個被拖走的同學,今天上課時都還見到了,此時也正在階梯教室裡。
殷間小心翼翼的朝那兩個同學看過去,牙齒一陣打顫。
那哪是人啊,分明是兩具殘破的屍體!
兩具屍體今天一直在和他們上課學習!
殷間又環視一圈,發現隻有那兩個同學是屍體,其他人都是活人,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殷間又感覺到一陣不對勁。
李泉、葛春、張禾三人是誰?
這三個一直在聊八卦的貌似、好像不是我的同學啊!
三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怎麼可能是我的同學?
他們到底是誰!
殷間抓著書不放,在這種種詭異情況下,隻有這本書才能給他點安全感。
但這時,李泉、葛春、張禾三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殷間的異常,齊刷刷地向殷間看來。
一時間,殷間如芒在背,汗流不止。
可他坐等又等,都沒等到李泉、葛春、張禾三人對他做什麼,隻是自顧自在那繼續講八卦。
好奇之下,殷間看過去。
這才發現三人嘴上在那說著八卦,眼睛卻在那不斷朝他眨眼睛,表情要多怪有多怪。
殷間看了幾秒,忽地意識到什麼,這三個家夥莫非是被控製了?
他想到自己先前的意識模糊,想到自己因為手裡的書清醒過來,猶豫幾秒後,拿著在三人身上碰了碰。
登時,李泉、葛春、張禾三人停下說個不停的嘴巴,做出一副說累了的樣子,緩了好幾秒才相視一笑。
“頂著厄鎮宮的力量說個不停可真累啊。”
“的確,本來隻是打算能喚醒幾個就喚醒幾個,沒想到居然從厄鎮宮的力量拘束下脫困,真是意外之喜。”
說著,三人都看向殷間手裡的書,殷間連忙將書藏到身後,對著三人一臉尬笑。
“三位叔叔,還沒請教,你們是?”
李泉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隨後從兜裡取出一個紅本。
“小友,不用緊張,我們是北華收容所的人員,這次過來就是來調查北華學府血案一事是否涉及收容物的。”
殷間拿著紅本看了一會,的確和電視上描述的收容所人員證件一樣。
隻是,前來調查北華學府血案是否和收容物有關?怎麼看你們這樣子,是也陷進去了的樣子。
李泉三人也看出了殷間眼裡的意思,也都是尷尬不已。
隨後和殷間說了前因後果。
原來開學前,北華學府還真發生了連環命案。
因死者死得太過淒慘,疑似與收容物有關,北華收容所便派了李泉三人過來調查。
“當時我們查過後,發現了非人存在的痕跡,確定此事與收容物有關。”
“但等我們離開北華學府,相關記憶便被混淆,不隻是不記得查出的非人存在的痕跡,連這件事本身也被我們淡忘,不隻是我們,連傳出去的消息也在世人的記憶中被淡忘,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但等到晚上,我們三人回到北華學府時,又會回想起這一切。”
“隻是我們想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都受到了限製。”
“也幸虧我們三人都不是普通人,才能稍微掙脫些許限製,說些我們看到的東西。”
“本來我們隻是想多提醒幾個人,讓他們主動離開北華學府,結果你也看到了,沒什麼作用。”
“直到小友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