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裕，這天下的生意天下做……你這，不合適。”張維之苦笑道。
“張掌教，你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嗎？”福裕悲憤道，“張齡月讓山神把那些開了靈智的動物全部弄到了臨山，一下就吸引了不知道多少香客過去。”
“這也就算了，河神還弄了個什麼‘天師府援救隊’，但凡落水不死的，幾乎都會被他把魂魄帶著在臨山走一遍，最過分的就是城隍爺，她……”
撲哧！
宋鶴卿忍不住笑了一聲。
“宋掌教，彆笑，這是很嚴肅的事。”張維之無奈道。
“好好好，嚴肅，嚴肅。”
宋鶴卿把頭低了下去。
“剛才我說到哪了？”福裕皺眉道。
“最過分的是城隍爺……”宋鶴卿提醒道。
“對，最過分的是城隍爺。”
福裕咬牙道，“她讓那些亡者托夢給自己的親人，讓他們委托天師府來統一給他們超度燒紙錢……我們紅葉寺現在吃飯都成問題了。”
“這……”
張維之滿臉無奈，“張齡月，你多少也給他們留一點不是，你這樣……那紅葉寺怎麼維持嘛。”
“說的對。”
突然一道大喝聲傳來，讓眾人皆是側目。
“掌教啊，我白鶴觀現在也活不下去了……”莫問道悲憤道，“他們天師府打壓的不隻是紅葉寺，還有我們啊。”
“唔？”
張維之微微一愣，隨即皺眉道，“你們是由上麵撥款的……你們怎麼會活不下去？”
“嗯？”
莫問道愣了一下，隨即苦著臉道，“撥款……那點錢有什麼用，我們要修繕道觀，每年還有那麼多雜役的工資要付，不然誰給我們乾活呀。”
“這……”
張維之看向了宋鶴卿，“宋掌教，這事天師府做的也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對，太過分了。”
莫問道和法明皆是猛點著腦袋。
“不是，你們彆衝著我來啊。”
宋鶴卿急忙道，“這是臨城天師府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少打馬虎眼。”
福裕義正言辭道，“如果不是你給張齡月出的主意，臨山天師府都被銀行收回去了……”
“那我被銀行逼債的時候，也沒見你們幫我呀。”張齡月幽幽道。
“這……”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你們去山神廟看過嗎？你們去城隍廟看過嗎？還有……我們臨城連河神廟都沒有，你們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張齡月冷笑道，“你們紅葉寺、白鶴觀大把大把撈錢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想過我們呢？”
“人家山神、河神過的淒苦的時候，也沒見到你們伸手援助他們，你們現在倒是還委屈上了，我呸。”
“你……”
莫問道等人勃然大怒，可看到站在張齡月身後的宋鶴卿，頓時又慫了。
畢竟宋鶴卿連福裕都能擊敗，現在可謂是臨城第一強者了。
“宋鶴卿……你雖然是天師府的二品籙臣，但也是我們景教的掌教不是。”
張維之苦笑道，“天師府也好、景教和佛門也罷，大家都是修行者，沒必要為了錢鬨得不痛快。”
“行吧，既然你張掌教都開口了，那我們多少給點麵子不是。”
宋鶴卿笑眯眯道，“臨城香火我們按照四三三來分配好，了……”
“四三三是什麼意思？”靳陽中好奇道。
“天師府拿四份，佛門和景教拿三份。”宋鶴卿正色道。
“憑什麼你們拿四份？”莫問道幽怨道。
“這四份，是包括了河神、城隍還有山神的那一份……你有意見的話，你拿四份好了，你把他們那份包了。”宋鶴卿斜眼道。
“彆，我沒意見。”莫問道急忙道。
“欸，這就對了嘛，我們……”
“彆呀。”
宋鶴卿攔住了張維之，“掌教，我話可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