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五年前。
龍舟硯還是個纏著自己,想要通過多學劍招,然後在劍道上有所精進的少年。
沒想到,一轉眼功夫。
龍舟硯的成長就這麼快了。
“表哥,怎麼樣,有沒有吃驚到?”
龍舟硯咧嘴一笑,有些得瑟的朝蕭寒問道。
蕭寒笑了笑,道:“確實有點吃驚,但也僅此而已。”
“任何劍意,在我的帝皇劍意麵前,都隻有臣服的份兒。”
“如果你不用劍意,那我也可以不用。”
“咱們隻憑劍招和武技,說不定還能鬥個勢均力敵。”
“你確定,要用劍意和我打?”
龍舟硯表情微微一變。
似乎在斟酌。
要放以往,他或許會借坡下驢,收起劍意,然後嬉皮笑臉的和蕭寒打。
可這一刻,龍舟硯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表哥,我決定了,咱們就用劍意吧。”
“之前我外婆,總說我內心不夠強大,我不明白什麼意思。”
“因為我感覺,我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
“現在我才明白,她說的不強大,是指不夠堅定,隨波逐流。”
“哈哈,要是五年前的我,恐怕剛就答應你了。”
聽見這話,蕭寒微微點頭。
確實,以往的龍舟硯,可不敢明著和他唱反調。
這種進步,確實挺顯著的。
“那就來吧。”
“也正好讓我看看,你這劍意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話音一落。
蕭寒便率先釋放出他的帝皇劍意。
強悍的帝皇威壓,鋪天蓋地降臨,轟隆一聲將宗祠前的場地,震的四分五裂。
地麵塌陷數米有餘。
密密麻麻的裂痕,宛如蛛網般朝著四麵八方擴散出去。
而站在近處那個主持人,隻感覺內心突然生出一股臣服的意念。
二話不說,“噗通”一聲。
朝著蕭寒所在的方向,重重跪了下去。
龍洪武站的位置,同樣靠近場地。
當感受到那股帝皇威壓時,他臉色狂變,雙膝竟不受控製的開始彎曲。
千鈞一發之際。
他連忙運轉體內靈氣。
“轟”的一聲。
澎湃的靈氣自他體內爆發,抱陽境巔峰的氣息,如水銀瀉地般溢散而出。
不止如此。
在他身後,一道巨大的黑色虛影,若隱若現。
隱隱有龍吟聲在眾人耳邊響徹。
這是龍洪武在驅動血脈之力,激活的神龍虛影。
他竟需要動用血脈之力,才能抗衡蕭寒帝皇劍意中的帝皇威壓。
這一刻,龍洪武再也不敢輕視蕭寒。
他臉色極其難看。
瞪向對麵的龍不悔,怒斥:“龍不悔,你也太不講武德了。”
“連帝皇劍都給你請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龍不悔咧嘴一笑,語氣玩味道:“怎麼,武鬥規則中有說不能請帝皇劍嗎?”
“你!!”
龍洪武大怒,卻無話可說。
同時,他開始對龍舟硯的處境感到擔憂。
他真是腦子有坑。
竟要龍舟硯拿帝皇劍當成實戰對象。
這下完蛋了。
龍舟硯不缺條胳膊少條腿,怕是下不來台了。
雖然聽見龍舟硯喊蕭寒表哥,但二人關係顯然沒那麼親密。
否則,蕭寒也不會動用帝皇劍意了。
這下該如何是好?
如果龍舟硯受了傷,乃至丟了性命。
他又該如何向龍心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