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行嗎?”
曾濤問道。
“呃……沒什麼。”
蕭寒道:“反正不是地球人,隻要整不死,就往死裡整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實驗室最裡麵的分區。
還未打開門。
蕭寒敏銳的聽力,就讓他聽見了裡麵傳來陣陣尖利的咆哮和嘶吼。
從這些吼叫聲中。
他可以聽出對方那恨不得立馬去死的信念。
以及做不到立馬去死時的悲哀和痛苦。
當然,似乎還有一丟丟的思鄉之情。
打開實驗艙那厚重的隔離門,原本隻能聽見一絲絲的吼叫聲,立即清晰響亮起來。
曾濤熟練的給蕭寒遞去一個耳機。
“戴一下吧,裡麵那人精力太旺盛了,有時候能乾嚎一整天。”
“不必。”
蕭寒微微一笑,拒絕了曾濤。
隨即道:“曾院士,你方便在外麵等我一下嗎?”
“我進去看看他。”
“可以,當然沒問題。”
曾濤立即反應過來。
蕭寒這是有彆的事,要和裡麵的實驗者商量。
他站在外麵。
順便幫蕭寒關上了隔離門。
實驗艙內。
蕭寒信步走了進去。
很快來到文堅明麵前。
才幾天不見,文堅明整個人已經大變樣。
不僅披頭散發,眼窩深陷,整個人看上去瘦骨嶙峋的,要不是還在那兒撕心裂肺的嚎叫。
蕭寒還以為是一具骷髏坐在這裡呢。
“你說你沒事,嚎那麼用力乾什麼?”
“平時沒事少叫點。”
“他們或許覺得你虛弱,就不會抽你血了。”
“真是一點都不懂得保護自己。”
“舅舅啊,你可太讓外甥操心了。”
蕭寒走到文堅明麵前,嗓音冰冷的說著。
原本還在大吼大叫的文堅明,驀地停住。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死死盯著蕭寒。
“蕭寒,你是蕭寒?”
長時間被關在這樣幽閉的環境中。
又不停的被抽血,切片,抽血,切片……
文堅明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不正常了。
“怎麼,舅舅這麼快就忘了我這個外甥了?”
蕭寒疑惑問道。
文堅明先是一聽,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道:“我的好外甥,舅舅怎麼會忘記你?”
“想當初,你媽媽剛生下你時,你那不負責任的老爸,還在前線和人廝殺。”
“是你舅舅我,第一個從護士手裡接過你。”
“那時候的你,白白胖胖的,一點都不認生,剛哭完沒幾聲,見到我就樂嗬嗬的笑了。”
“可把我給驚喜的,抱著你一直不肯鬆手。”
文堅明絮絮叨叨的說,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
但蕭寒卻沒一點感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隨意就能和他人共情的人。
他對一個人如何。
一般都是看他最近一段時間做了什麼事。
文堅明最近做的事情。
就是要殺他,要屠滅他蕭氏上下每一個人。
那他還能對文堅明客氣?
彆說什麼他小時候抱過自己的屁話。
要按照這種邏輯,那最先抱自己的應該是護士才對。
“行了,文堅明。”
“少擱這兒裝傻充愣。”
“你什麼成份,彆人不清楚,我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