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掛完電話！張紹勳忍不住罵了一聲。
然後對著身後的警衛員喊道“去讓劉啟雄過來！”
說完也沒有理會還跟在身後的259旅旅長易安華直接走到了沙盤麵前。
一名參謀急忙將油燈提送過來，張紹勳緊皺眉頭看著麵前鬆山的地形圖。
看著密密麻麻插著鬼子小旗幟的沙盤，而己方的旗幟全部被壓縮在北線，進入鬆山的僅僅一點點區域！
“師座！就這樣強攻！真的有再多弟兄也不夠填進去啊！必須申請重炮或者轟炸機來助戰！”
易安華走到沙盤前，看著師長緊皺的眉頭，忍不住說了提醒了幾句！
“哎！軍長罵娘了！問我們是不是拉稀擺爛！說88師那群混蛋吵著要接替咱們！”
聽到師長嘴裡麵的話，易安華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師座！咱們259旅，在撤退命令下達前，可曾有一個後撤！軍長這是殺人誅心！”
“咱們犧牲了2000多兄弟！換來軍長一句拉稀擺爛！你讓我怎麼麵對死去的弟兄！”
易安華的情緒有些激動，不能怪他如此！
誰見到自己手底下兄弟死傷慘重，最後居然換來這麼一個評價！
“行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上麵隻看結果！他們不管前線死多少人，沒有完成任務！你說到天上去也沒人理會！”
張紹勳肚子裡麵也是窩了火，軍長那裡他又不能頂撞，麵前的259旅一整天的攻擊，他們也看見了，不可為不英勇，全旅傷亡三分之一，你讓他這個師長如何責怪！
\"老易...\"張紹勳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所有的安慰都蒼白無力，他隻能摸出煙盒，遞了一支給易安華。
兩人沉默地吞雲吐霧，油燈的光線被煙霧扭曲，映得他們臉色更加晦暗不明。
遠處偶爾傳來零星的炮聲，提醒著他們戰鬥從未停歇。
\"報告！260旅劉旅長到！\"
“師長！你找我！”
張紹勳抬頭，看見劉啟雄大步走進指揮部，這位比他年長幾歲的旅長雖然軍裝沾滿泥土，但腰板依然挺得筆直。
\"啟雄來了。\"張紹勳掐滅煙頭，\"情況你都知道了？\"
260旅旅長劉啟雄來到指揮部，看著麵前的師長與259旅的易安華！
劉啟雄先向易安華投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才走到沙盤前：\"剛從前線回來，鬼子工事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堅固。\"
他指著沙盤上幾個關鍵點，\"這些明堡下麵都有暗道相連，我們拿下表麵陣地，他們就從地道反撲。\"
在講述結束後，劉啟雄不著痕跡的在易安華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慰這位老兄弟！
張紹勳眉頭皺得更緊，這正是他最擔心的情況——鬆山被日軍經營一年多，整個山體幾乎被挖空，形成了立體的防禦體係。
\"軍部有什麼新指示？\"劉啟雄問道。
\"嗬，\"易安華冷笑一聲，\"鐘軍長說我們"拉稀擺爛"，要讓88師來接替呢！\"
劉啟雄臉色一變：\"這...259旅的弟兄們...\"
\"死了兩千多，\"易安華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換來一句"拉稀擺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