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命令下達後,兩個緬甸偽軍師罕見的向著華聯的裝甲部隊發起了主動進攻!
雖然結果是一場屠殺!可這確實是給第四裝甲師造成了一定困擾。
當天黑後,突然有一個團的緬甸救國軍趁著夜色主動越過陣地向第四裝甲師投降。
並且告知日軍102師團主力已經登上火車南下,現在僅剩一小批後衛部隊還在等待火車!
“立刻恢複進攻!小鬼子跑了!”
李鐵軍聽到下麵送來的情報,後悔的直拍大腿,自己還是太過謹慎了!
因為敵人的一次主動進攻,就被弄的有些疑神疑鬼!
“轟轟轟”火炮的轟鳴再一次響起,大批步兵掩護著坦克再一次發起進攻!
對比白天,夜晚的這一次進攻順利的讓人難以置信,要不是得到日軍已經跑路的情報,第二軍甚至以為這是日軍設下的另一個圈套!
畢竟東線第一軍14裝甲旅的事情已經在華聯國防軍中傳開了!這讓原本一個個尾巴都要翹上天的將領們個個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全部清醒過來!
城中負責防守的緬甸救國軍,根本不想抵抗,見到坦克上來立刻丟掉武器,雙手擺頭跪倒在地上!
午夜沉滯的墨色重重壓迫在曼德勒殘破的站台之上。
102師團最後幾支後衛部隊如同疲憊的潮水般湧向幾節鐵皮車廂,士兵們繃緊的神經間纏繞著恐懼與僥幸——列車啟動的汽笛就是通往仰光、通往生存的唯一號角。
就在這時,北麵的曼德勒城方向,幾十道強光突然出現,仿佛地獄驟然睜開了幾十隻眼睛,在北麵城區的無邊黑暗中驀然刺出。
光柱瞬間攪動著煙塵與暗夜,無情地穿透迷茫——每一道光都直指站台上螻蟻般的黃色身影。
刹那間,空氣凝結成冰。
“裝甲……支那裝甲車!”一個尖銳到變調的嘶喊引爆了寂靜。那聲音充滿原始恐懼的尖嘯刺穿了黏滯的空氣。
“喀啦啦——喀啦啦——”沉悶的履帶聲碾過瀝青,碾過廢墟,像沉重的鼓點捶打大地,也摧折人心中最纖細的部分。
那巨大的鋼鐵摩擦與碾壓聲宛如沉重的命運車輪滾動而來,清晰無比地碾壓在每一根繃緊的神經上。
站台瞬間沸騰,如同油鍋裡潑入冷水。汽笛戛然中斷。
軍官與士兵霎時再無分野,在恐懼這最徹底的清洗劑中,所有人頃刻間還原成了最本能的、掙紮著的生物。
一個士兵懷裡的步槍“哐當”脫手,狠狠砸在另一個人的鋼盔上;士兵們懷中的步槍脫手跌落,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
被推搡者淒厲的咒罵,與急於爬上火車的人瘋狂的嘶吼、碰撞,還有被踐踏者發出的難以分辨的痛苦哀嚎,扭結成了尖銳混亂的聲響,攪亂了凝固的黑暗。
通往生存的路就在咫尺之遙的鐵皮車門內。
“讓開!讓開!”一個滿麵是汗和汙濁的曹長咆哮著,蠻橫的臂膀左右猛擊,將那些阻攔在前方、動作稍慢的同袍如撇開破麻袋般撞開。
在他身後,另一個士兵被地上散落的行李絆倒,還未掙紮爬起,無數雙慌亂沉重的軍靴就毫無憐憫地從他手背上、胸口踏過,瞬間人影將他淹沒,隻剩下悲涼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