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郭允厚激動不已,趕忙與魏忠賢一同前往大同城外,江寧也趕忙緊隨其後。
來到大同城外,隻見數千錦衣衛手持繡春刀,而麵前跪著的是一排排的犯人,數量足有上千人之多。
郭允厚放眼一看,整個人瞬間傻眼了。
他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是個十足的老油條,自然明白這陣仗意味著什麼。
緊接著,他的臉色變得煞白,結結巴巴地問道:“魏公公,您……您該不會是帶我來看處決人犯吧?”
老魏臉上掛著笑眯眯的表情說道:“郭大人呐,這可是件大功德之事,功德無量呐。”
郭允厚聽了,笑的比哭的還難看,心裡忍不住暗罵道:“魏公公,我老郭可真是謝謝你啊!
我來山西,一心就想著抄銀子,可壓根沒想過要參與弄死人這檔子事啊,你把我拉過來算怎麼回事?”
然而,魏忠賢可不管郭允厚心裡怎麼想,徑直拿過一旁的處決名單遞了過去,依舊笑著說道:“郭大人,勞煩您大駕,按照這些人的罪行,開始宣讀處決名單吧。”
郭允厚一臉的為難之色。
見狀,老魏冷哼一聲,說道:“郭大人呐,咱家不識字,這大家都知道。
您總不能讓咱家來念這名單吧?
這些人可都是罪有應得,殺了他們那可是功德無量的好事。
要是咱家能認字的話,這種好事哪能輪得到您呐?”
郭允厚聽了,咬了咬牙,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隨後,他開始一一羅列貪汙官員所犯罪狀。
每念到一個人的名字,便有錦衣衛手起刀落,那人的腦袋隨即搬家。
江寧則站在不遠處,神色冷峻地盯著這一幕。
對於這些人,江寧早已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正是眼前這幫家夥通敵賣國,致使無數邊關將士和大明百姓枉送性命。
如今他們落得這般下場,完全是罪有應得。
剛好借著處決他們,給老魏和郭老摳積攢一波功德,也希望這兩個老家夥能因此長命百歲吧。
不多時,朱由檢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滿臉興奮地看著被處決的人犯,眼中竟無絲毫懼意。
他身後的王承恩和黃道周累得氣喘籲籲。
隻見朱由檢一臉興奮地問道:“江大人,這就開始處決人犯了嗎?
謔,這麼多人,一眼望去足足有上千人呢,要一口氣全都殺了?”
江寧尷尬地笑著解釋道:“殿下,如今處決的這些都是從犯和貪官汙吏的家眷,他們每個人都觸犯國法,且證據確鑿。
至於主犯,全都關押在知府衙門的大牢,由錦衣衛嚴加看守。
回頭會帶回京師,上報皇上發落。
畢竟這上千人若不處決,咱們還得安排大量人手看押,實在麻煩。”
不曾想,朱由檢聽完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一臉興奮地說道:“江大人,擇日不如撞日,本王手中也抓了不少代王府下轄的宗室,他們都參與了走私販賣的案子,要不拉過來一塊處決了吧?”
江寧聞言,整個人瞬間呆愣在當場,心中暗自歎息:這位爺是個什麼情況?
心眼小不說,還好殺戮。
果真和曆史上記載的一般無二。
他趕忙開口解釋道:“殿下,臣並無權處置宗室事務。
所以代王府那些涉案的宗室,回頭還是由皇上親自發落更為合適。”
這時,朱由檢趕忙爭辯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不容情,就算是本王的宗親也不例外。
江大人,你不是有皇兄禦賜的金牌嗎?
可便宜行事,把那金牌借本王用用,本王把這些罪大惡極的宗室拉出來,一並處置了。”
江寧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殿下切不可輕舉妄動,涉及宗室必須謹慎處理。”
見江寧態度如此堅決,朱由檢滿眼失落,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隨後,朱由檢滿臉興奮地說道:“光殺頭多沒意思,江大人,要不你按照太祖洪武爺的禦製《大誥》處決這些人犯吧!”
江寧聽完,頓時一陣無語。
見江寧沒接話,朱由檢索性直接向著魏忠賢和郭允厚走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王承恩和黃道周臉色十分難看。
見狀,江寧扭過頭,一臉好奇地問道:“王公公,你平日裡是怎麼伺候信王殿下的?
還有你,黃道周,你又是如何教導信王殿下的?”
王承恩趕忙磕磕巴巴地回應道:“江大人,老奴平日裡就跑跑腿、打打雜,殿下的私事,向來不許老奴過多乾涉。”
黃道周也一臉尷尬地說道:“殿下最近在向下官請教太祖爺禦製的《大誥》,原本以為殿下隻是一時興起,不曾想殿下竟當了真。”
看著朱由檢突然到來,魏忠賢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趕忙快步迎上前去,恭敬說道:“殿下,眼下老奴正在此處處決人犯,這場麵實在太過血腥,恐汙了殿下的眼,還請殿下暫且回大同城內。”
朱由檢卻堅定地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本王身為當朝親王,理當親眼看著這些貪官人頭落地。
他們所作所為,實乃大明朝的罪人,死有餘辜!”
老魏一時語塞,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此時,一旁正在專注念處決名單的郭允厚,隻感覺手腳一陣冰涼。
他望著手中的名單,此刻在他眼中,這哪是什麼名單,分明就是閻王爺的生死簿啊!
每念出一個名字,就意味著一條性命消逝,如此場景,讓這位官場老油條也不禁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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