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把拴狗繩遞了過去,笑著道:“魏公公,這條狗剛才本官已經審問清楚了,它是太原知府家中的惡犬,咬傷了好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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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太原知府涉案,他家這條狗自然也得算上,如此一來,可就是雙數了。”
魏忠賢聽聞,頓時笑得合不攏嘴,接過繩子後說道:“多謝江大人呐!”
江寧一臉茫然,不明所以,心想著:老魏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這是什麼表情?
隻見魏忠賢笑著解釋道:“江大人,這條狗已經在咱家的名單之上了,隻不過還沒來得及派人去抓,沒想到江大人就幫了咱家這麼大一個忙。”
江寧聽完,頓時咳嗽連連,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原本以為自己有“張良計”!,沒想到老魏也有“過牆梯。
隨後,江寧一臉尷尬地說道:“看來是魏公公贏了,既然如此,本官願賭服輸。”
言罷,江寧一聲令下,李若璉接過名單,便開始按圖索驥抓人。
一時間,眾多涉案官員紛紛被揪了出來。
沒過多會兒,大批官員皆被拿下。
原本扣押在巡撫衙門的一眾官員,此刻隻剩下寥寥幾人。
巡撫張光前見狀,氣得暴跳如雷,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住手!
你們全都給本官住手!
朝廷命官,豈容你們如此隨意抓拿?”
江寧麵帶笑容,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說道:“張大人,你就彆再叫嚷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屁股底下也不乾淨,之所以沒動你,是念在你身為巡撫,給你留了幾分顏麵。
大同巡撫如今可就在大同城的大牢裡關著呢,要不,你也去跟他作個伴?”
張光前聽著江寧這番話,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前不久被抓的大同巡撫王象春。
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不再叫嚷,整個人蔫得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默不作聲。
見狀,江寧冷哼一聲,說道:“張大人,你身為巡撫,乃封疆大吏,本官呢,也是個體麵人。
你自己把那些事兒都寫下來,也省得大家難堪,本官也好給你留個體麵。”
張光前聽完,氣得咬牙切齒,雙眼死死盯著江寧,說道:“江大人,您年少便仕途順遂,如今身居高位,手握生殺予奪大權,可謂風頭無兩。
不過,本官也有句話要送給您。這官場之中,講究的是和光同塵。
大明朝坐擁兩京一十三省,可不止我一個我張光前。
咱們同朝為官,就好比同乘一條船,一旦風浪湧起,不管是先落水還是後落水,誰都難以幸免。
要是把事情鬨大,一旦牽扯到誰,我便會說出誰;一旦扯上誰,我便會供出誰。”
聽著張光前的話,江寧點了點頭,說道:“張大人不愧是兩榜進士出身,這番話講得那叫一個動聽。
不過本官還是那句話,把你知曉的人和事統統寫下來。
要是你不願寫,那也無妨,反正證據本官手裡都有,也不缺你這一份。
之所以讓你寫,純粹是想給你留個體麵。”
聽聞此言,張光前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悲涼,心知自己這次就算僥幸能保住性命,也必定會被削職為民。
隨後,他自嘲般地說道:“江大人、袁閣老、魏公公,你們應該清楚,山西有五府三州四十九縣,還有九邊重鎮中的宣府和大同部分區域也在山西境內。
這大大小小的官員,足足有好幾千人,至於下麵的吏員,更是將近萬人。
朝廷每年發放的那點俸祿,能養活誰呢?
本官身為山西巡撫,一年的俸祿也就區區幾百兩銀子。
山西向來賦稅不高,還天災頻發,不像江南那些富庶大省。
本官確實收受了不少銀子,但這些銀子並非都進了我一個人的腰包。
這麼多衙門,這麼多官員,哪個衙門運作、哪個官員辦事不需要花錢?
每年還得安排人往宮裡送銀子。
本官在山西,先是擔任知府,後任按察使,最後做到山西巡撫,一晃都二十年了。
這麼多銀子,就算傳給子孫,十輩子也花不完呐。
可本官也是為了苦心維持山西的局麵啊!”
聽著張光前的話,袁可立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一臉嚴肅正色地說道:“張光前,你固然有你的難處,但這絕不能成為掩蓋你所犯罪行的借口。
倘若都照你這般說法,那你倒成了山西的頂梁柱、朝廷的大功臣了?
大明官員要是人人都如你一般,那大明的江山社稷還要不要了?”
緊接著,魏忠賢也板起臉,沒好氣地說道:“張大人,麻溜兒點,趕緊老老實實把你犯罪的經過全都寫下來,咱家可不想在這兒跟你扯皮。
你這話,就像江大人說的,又想當又想立,裝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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