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見狀,臉色大變,趕忙衝過去將郭允厚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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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郭允厚這副淒慘模樣,溫體仁又氣又急,當下便命人將這匹襲擊朝廷命官的馬當場斬殺,以泄心頭之憤。
郭允厚剛一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第一件事仍是心心念念惦記著馬蹄上的黃金。
溫體仁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趕忙命人將馬蹄上的黃金扣了下來。
郭允厚接過遞來的黃金,看著手中黃澄澄的金子,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得意洋洋地說道:“老夫這雙眼睛,那可真是如同火眼金睛一般!
想在老夫麵前藏著掖著、蒙混過關,哼,哪有那麼容易!”
那副模樣,仿佛全然忘記了剛剛被馬踹飛的狼狽與疼痛。
溫體仁徹底無語了,暗自思忖這位郭老頭簡直就是要錢不要命。
此刻,他老溫算是徹徹底底服了,那是五體投地、心服口服,心裡不禁苦笑,這一路上跟著郭允厚,還真是狀況百出。
隨著對八大晉商家產的清查清算工作徹底完成,溫體仁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的奔波忙碌,總算是有了個結果。
而郭允厚更是樂開了花,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查抄財物,仿佛看到了無數的金銀珠寶在向他招手。
黑雲龍則一臉美滋滋的神情,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起,自己立下了這麼多功勞,朝廷會給予怎樣的嘉獎。
隨後,幾人經過商議,決定押送所有查抄而來的財物,一同趕往大同,與趙率教會合,然後在那裡等待江寧和袁可立的下一步指示。
…………
江寧、袁可立以及魏忠賢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平陽府。他們此行的第一站,便是拜訪前任內閣閣臣韓爌。
不曾想,剛一見麵,韓爌便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姿態。
臉上帶著笑意說道:“不知袁閣老、江大人,還有魏公公大駕光臨,老夫有何德何能啊?
諸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呀?”
袁可立見狀,一臉正色地說道:“韓閣老,本官所為何來,想必您心裡清楚得很。”
韓爌打著哈哈回應道:“袁閣老莫要打趣了,如今老夫賦閒在家,已然是一介平民百姓,哪裡還擔得起‘閣老’二字。
至於袁閣老所說之事,老夫著實不知啊。”
袁可立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稱呼你為韓兄吧。
你所牽扯的事情已然案發了。
本官親自前來,是念在昔日你我同朝為官,你又曾是前任內閣閣臣,想著希望這件事情能有個體麵的收場。”
韓爌聞言,冷笑一聲說道:“袁閣老,你能稱我一聲韓兄,我本應高興。
但是,你剛才說話的態度,實在讓我不喜。
若是你掌握了真憑實據,隻管公事公辦便是,又何必在此與我拐彎抹角、虛與委蛇?”
袁可立聞言,頓時臉色一冷。
這韓爌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已經儘可能地想要給韓爌保留體麵,沒想到韓爌竟如此不給麵子。
就在這時,一旁的魏忠賢猛地一拍桌子,“謔”地站了起來,怒聲道:“韓爌,大家都曾在朝堂為官,彆給臉不要臉!”
不曾想,韓爌聽聞此言,頓時也拍案而起,怒目圓睜地直視著魏忠賢,冷笑道:“給臉不要臉又怎樣?
魏公公,老夫雖說賦閒在家,但可不是那種能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至於你魏公公,不過是個閹宦罷了,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老夫指手畫腳?
還有你江大人,聽聞也不過是個酒樓掌櫃出身。
而老夫可是兩榜進士,論資曆論出身,你們又有何資格在老夫麵前耀武揚威!”
魏忠賢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他老魏向來注重顏麵,行事也頗為講究。
韓爌好歹也曾位居內閣閣臣,如今卻這般無賴,死不承認不說,竟然還敢公然辱罵自己。
這要是傳揚出去,他老魏的麵子該往哪兒放?
隨即,魏忠賢冷笑一聲,森然說道:“韓閣老,不管你是在朝為官,還是如今賦閒在家,這些年你通過邊關向建奴、蒙古走私糧草、軍械物資,從中謀取了不少銀子吧。
這些事情,咱家手裡可都是握著確鑿證據的。
事到如今,你還在這兒胡攪蠻纏,當真是不知死活!”
韓爌聞言,隻是冷哼一聲,不屑道:“栽贓陷害、羅織罪名,不正是你們東廠和錦衣衛的拿手好戲嗎?
今日你們錦衣衛、東廠,還有內閣次輔全都來了,無非就是想置老夫於死地,又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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