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大明朝,不光能株連九族,必要時株連十族又何妨。
這些人真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呢,全部給我拿下,來多少抓多少!”
老魏聽了這話,咬了咬牙,狠狠地點了點頭,徑直率領東廠番子和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前去處置。
隻見二三百名士人學子將韓府圍得水泄不通,一片叫罵之聲,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片刻之後,大門轟然打開,一眾東廠番子和錦衣衛如潮水般湧出,迅速將所有人團團包圍。
隻見其中一名學子義憤填膺地喊道:“你們這些朝廷奸佞,居然敢查抄韓閣老府邸!
韓閣老一生為官清廉,卻被你們逼出朝堂,如今你們還不肯放過他,當真喪心病狂!我等定要進京告禦狀!”
聽聞此言,魏忠賢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巧了,咱家也正打算帶你們上京走一遭呢。
至於能不能告禦狀,這可就不好說了。”
說罷,一聲令下,兩三百名學子瞬間被如虎似狼的錦衣衛抓了起來。
其中一人滿臉的不敢置信,大聲質問道:“你們怎麼敢?
我們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
魏忠賢聽聞,咧嘴一笑,說道:“那可真是太巧了,咱家目不識丁,你們讀書人不是有句話叫‘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嗎?
可不就是現在這情形嘛!”
隨後,魏忠賢不再理會,直接讓人將這些學子的嘴用布團緊緊堵住,全部五花大綁起來。
不多時,韓爌府的查抄工作宣告完畢。
至於韓爌,此刻仍昏迷不醒,隻剩一口氣吊著。
看著那堆積如山查抄出來的財物,江寧不禁感慨,冷笑著說道:“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韓爌在朝為官多年,不曾想竟積攢了將近五百萬兩的家底,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袁可立也是眉頭緊鎖,臉色鐵青如墨,痛心疾首地說道:“看來老夫還是小瞧韓爌了,原本還想給他個體麵的收場,不曾想他竟貪墨受賄達五百萬兩之巨。
這白花花的銀子,也不知沾染了多少大明邊關將士的鮮血,飽含著多少百姓的血淚啊!”
隨後,江寧果斷再度下令,對韓爌宗族展開全麵查抄。
隨著命令下達,大軍如潮水般迅速行動,整個平陽府頓時陷入一片混亂,雞飛狗跳。
平陽知府以及下轄的一眾縣令,因或多或少與韓爌案有所牽連,全部被一網打儘。
刹那間,平陽官場為之一空,所有相關官員被儘數清除。
提及張四維家族,如今當家的是張四維的孫子張輦。
此時的張家,早已沒有張四維在世時那般風光無限。
這些年,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韓爌來維持家族局麵。
江寧和魏忠賢趕到的時候,張輦嚇得雙腿發軟,整個人驚恐萬分,趕忙將家族參與走私、通敵賣國的所有事情,毫無保留地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江寧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江寧又經過一番詳細打聽,了解到原來張四維當年接任張居正內閣首輔之位後,全麵廢除了張居正推行的改革措施。
這一舉動雖贏得了神宗萬曆皇帝的信任,可後來張四維的父親因病離世。
張四維不像張居正那般敢“奪情”留任,隻好按照慣例,主動奏請回鄉守孝。
誰能想到,僅僅過了三年,他自己也因病去世。
在這期間,由於改革措施的廢除,張四維得罪了不少人。
若不是靠著他的女婿韓爌從中周旋、支撐局麵,張四維家族恐怕此時早已衰敗破落。
如今,韓爌這根頂梁柱被江寧一舉扳倒,張四維家族便再無能挑大梁之人,隻能任由江寧處置。
隨後,江寧果斷下令對張四維家族展開全麵清查。
一番細致查抄後,竟也搜出足足400多萬兩白銀,此外還有大量田產、房屋、商鋪,以及古玩字畫、珠寶玉器等各類財物。
粗略估算下來,僅是韓爌和張四維這兩家查抄所得,就有上千萬兩白銀之巨。
看著手中詳細記錄財物的賬冊,魏忠賢滿臉激動地說道:“江大人,這可真是一筆驚人的收獲啊!
他們兩家犯下通敵賣國這般大罪,落得如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您也彆為這些事太過介懷。”
誰知就在此時,江寧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魏公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魏忠賢一聽,頓時滿臉好奇,趕忙問道:“江大人想到了何事?”
江寧笑著解釋道:“常言說得好,‘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可依我看,到了巡撫一級的官員,若是起了貪墨腐敗之心,那搜刮的錢財至少都是幾百萬兩起步。
至於內閣閣臣乃至首輔這一級彆,隻要查抄得及時,最起碼都是千萬兩的規模,就像韓爌和張四維家族這般。”
聞聽此言,魏忠賢不禁感慨萬千,附和道:“江大人,您這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一旦手握大權,這貪念一起,就如同決堤之水,難以遏製。
畢竟在咱們大明朝,像海剛峰海瑞)這樣兩袖清風的清官,實在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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