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專門關押八大晉商的宅子,一眾錦衣衛“嘩啦”一聲推門而入,將江寧、袁可立一行人簇擁著護送到堂前。
緊接著,八大奸商被押了上來。
江寧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八位後世的滿清皇商,開口說道:“八位,沒想到咱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範永鬥此刻滿頭白發,麵容狼狽,艱難地抬起頭,看著江寧等人。
不甘地冷笑一聲,說道:“我等也著實沒想到,朝廷居然如此決絕,不惜破釜沉舟、壯士斷腕,也要將我等八人拿下。
真是枉費老夫在朝廷上下使了那麼多銀子。”
袁可立一臉正色,聲音冰冷地開口說道:“爾等八家,身為大明子民,卻做出通敵叛國之舉,與蒙古、建奴勾結,當真罪大惡極!
這些年,遼東建奴勢力愈發強大,邊關將士死傷無數;蒙古也頻繁侵擾邊境,百姓苦不堪言。
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被狗吃了嗎?”
聽著袁可立的話,範永鬥幾人皆是冷笑連連,隨後範永鬥開口說道:“大明子民?
大明何時將我們當過子民?
自萬曆年間起,朝廷官員便屢屢向我等勒索錢財,若是不給,便是抄家滅門的大禍。
我等不過是本分守己的商人,哪拿得出那麼多錢財去供奉朝廷高官?
再說那位幾十年不上朝的神宗萬曆皇帝,在位時不理朝政,還派出礦監稅使四處征稅,我們八家也深受其害。
商人逐利,既然大明不把我們當子民看待,我們又何必繼續做大明的順民?
索性就與蒙古做起了生意。
沒想到蒙古人雖生性凶殘,卻十分守信用,每次交易都是真金白銀,可比在大明賺得多了。
有銀子賺,我們為什麼不賺?
再後來遼東女真崛起,這些年,我們一邊負責給九邊將士運輸糧草,一邊走私糧草、軍械物資賣給蒙古和建奴。
朝廷裡有不少人收了我們的銀子,也知曉此事,可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麼要死揪著我們不放呢?
難道就因為我們沒有給你們幾位孝敬銀子,你們便要趕儘殺絕嗎?”
聽著範永鬥的話,一旁的信王朱由檢徹底忍無可忍,頓時怒聲罵道:“好你個狗賊!
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這裡巧言令色,妄圖狡辯!
說到底,你們這幫人不過是被利欲熏了心,滿眼隻看得見那點銀子!
大明坐擁兩京一十三省,子民無數,從商之人更是成千上萬。
為何偏偏就你們八家做出通敵賣國這等豬狗不如之事?
其他人怎麼沒有?
同樣都是商人,你們卻把通敵賣國的行徑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恬不知恥!
那這些年來,那些主動向朝廷捐贈錢糧,一心為大明社稷著想的其他義商,你們怎麼隻字不提?”
田生蘭笑著說道:“想必這位便是信王殿下,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吧。
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
常言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我等做了便做了,大明對我等不仁在先,就休怪我等不義在後。
事已至此,如今我等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隨後,八人皆是瘋狂大笑起來。
這可把朱由檢當場氣得七竅生煙,伸手就要拔刀,想讓這幾人放放血。
一旁的魏忠賢眼疾手快,趕忙將他攔下,勸道:“殿下呀,這八個通敵賣國的奸商可是要押回京師,交由皇上親自發落的呀。”
聽了魏忠賢的話,朱由檢雖滿心憤懣,卻也隻能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刀。
這時,江寧神色淡然地開口說道:“幾位,你們還真是能言善辯啊,到底是生意人,死的都能被你們說成活的。
本官在入朝為官之前,和你們一樣,也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講究的是以誠信為本,把‘信’字放在心頭。
據本官所知,陝西那邊的秦商,當年麵臨的情況與你們相差無幾,但他們卻沒有通敵賣國。
時至今日,秦商之名遠揚天下,絲毫不比你們八大晉商遜色。
說到底,你們不過是被銀子迷得暈頭轉向,就彆在本官麵前說那些看似大義凜然的話了,太假了。”
聽到江寧這番話,幾人皆是滿臉不屑。
這時,範永鬥緊接著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那位一朝成為錦衣衛指揮使,備受天子寵信的江寧江大人吧!
聽聞您之前不過是個酒樓掌櫃,卻能得皇帝信任,身居高位,手握生殺大權,還乾了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
隻可惜我等沒您這份機緣,不然啊,必定能做得比您更好。”
江寧聞言,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幾個就彆癡心妄想了。
真要是讓你們入朝為官,那也隻會變本加厲地通敵叛國,禍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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