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朱由檢趕忙寫好了自己的奏章,而後拉著魏忠賢,一同去找江寧和袁可立,想讓二人幫忙看看自己寫的奏章有無問題。
袁可立接過朱由檢那份請求廢除代王一脈的奏章看了起來,這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見袁可立露出如此吃驚的表情,江寧頓感好奇,趕忙湊上前去。
這一看,同樣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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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夥,朱由檢為了能徹底廢掉代王一脈,在奏折裡羅列的罪狀,什麼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這些都還算是小事。
奏章中竟然還稱代王府中有人宣揚代王生來就有奇異之象,甚至還說代王府中豢養了會妖言惑眾的方士。
江寧算是看明白了,這些全都是信王這位大侄子,給自己這位代王叔現編出來的故事。
其中最離譜的是,說三年前,有個遊方術士來到王府,聲稱代王朱鼎渭有天子之相。
江寧不禁一陣無語,心說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可謂是殺人誅心啊。
這時,江寧點了點頭,說道:“殿下,這份奏折寫得可謂刀刀見血,直戳要害啊。
皇上看了之後,想必必定會廢了代王一脈。”
朱由檢聽聞江寧如此誇讚自己,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自豪之色,笑著說道:“江大人客氣了,本王身為大明宗室,自當懲惡揚善,全力匡扶大明江山。
像代王這種心懷不軌、居心叵測之人,本王絕不能輕饒。”
說罷,便吩咐人將自己的奏折快馬加鞭送往京師。
一旁的袁可立頓時一陣無語,心中暗自罵道:“好你個江寧,簡直睜著眼睛說瞎話,你還能再離譜點嗎?”
這時,江寧和袁可立意識到自己也得有所表示。於是,二人也開始提筆書寫奏折,折子內容主要圍繞代王欺男霸女、掠奪民財以及殘害百姓等惡行展開。
至於像代王所謂“生有異象”這類涉及宗室隱秘且帶有幾分荒誕色彩的事,他們二人並未寫入。
畢竟他們身為臣子,宗室內部的諸多事宜,不宜摻和得過於明顯,以免有僭越之嫌。
二人心中都明白,待自己這兩道奏折送出,再加上晉王和信王的折子,幾方合力之下,代王一脈恐怕是在劫難逃,徹底要被廢除了。
眼見大事基本敲定,眾人便著手安排人手,各自收拾起來,隻等朝廷選派的候補官員到來,便即刻返回京城。
不曾想,翌日一大清早,江寧還沉浸在睡夢中,隻聽得“哐”的一聲巨響,房門竟被人猛地踹開。
江寧連眼睛都沒來得及睜開,就直接被這聲響驚醒。
他想都不用想,這般“懂文明講禮貌”的做派,除了老魏,再不會有彆人。
隨後,魏忠賢徑直衝進房內,見江寧還沒睡醒,伸手一把就將被子揭開,直接把江寧從床上拽了起來。
緊接著慌慌張張地大喊道:“江大人,不好啦,出大事啦,出大事啦!
您快醒醒啊!”江寧滿心無奈,暗自感慨:都說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自己都已經裝成這樣了,竟還是被老魏硬生生給折騰醒了,這找誰說理去。
沒辦法,他隻好裝作剛睡醒的模樣,看向一臉焦急、滿頭大汗的魏忠賢,開口問道:“魏公公,這究竟是出什麼事了?
瞧你這般火急火燎的,莫不是蒙古人打過來了?”
魏忠賢趕忙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急忙說道:“江大人,不是蒙古人,是郭老大人出事啦!”
江寧聽聞這話,頓時一愣,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魏公公,你說郭老摳出事了?
他能出什麼事啊?
他不是正忙著清點銀子嗎?”
魏忠賢神色急切地說道:“就是因為清點銀子,郭大人才出事了呀!
這幾日,郭老大人不眠不休地清查銀子、核對賬目,沒想到就在今兒早上,一腳不小心把裝銀子的箱子給踩翻了,結果直接被倒下的銀子給活埋住了。
現在袁閣老和信王殿下正在帶人,拚命把郭老大人往外挖呢!”
聽完魏忠賢的講述,江寧徹底傻眼了,二話不說,趕忙起身迅速穿好衣服,一路火急火燎地朝著存放銀子的地方奔去。
隔著老遠,就瞧見一群身著錦衣衛服飾的人和東廠番子正手忙腳亂地挪動著箱子。
袁可立一臉陰沉地站在一旁,朱由檢同樣麵色難看,神情焦急。
江寧見狀,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地飛奔過去,焦急地開口問道:“信王殿下、袁閣老,如今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袁可立麵色極為難看,忍不住說道:“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原本這些裝箱的銀子都是整箱整箱並排擺放的,可這郭老大人非要把它們全部摞起來,還摞得這麼高,這下可徹底糟了。
這麼多銀子一股腦砸下來,我們都挖了半個時辰了,到現在還沒把郭大人挖出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江寧趕忙抬頭望去,隻見成排的木箱一層壓著一層,密密麻麻,好似砌牆一般。
中間那一塊已然坍塌,滿地都是散落的銀子和破碎的木箱。
江寧頓時心中一涼,這麼多銀子砸下來,其重量可不比石頭輕多少呀!
難道郭老摳真的就要這麼被銀子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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