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匆匆趕到酒樓門口,喚上李若璉,帶著十幾名錦衣衛策馬揚鞭,一路狂奔回府。
剛一進門,他便急切地找到柳若煙,問道:“若煙,我師傅呢?
他今日還沒回來嗎?”
柳若煙聞言,答道:“老神仙早上就回來了,這會兒還在房間裡呼呼大睡呢,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
江寧聽後點點頭,旋即趕忙朝著神虛子的房間奔去。
到了房門前,江寧推了推,發現這老家夥竟把房門鎖得死死的。
他嘗試撞門,卻怎麼也撞不開。
這時,江寧轉頭對一旁的李若璉說道:“老李,踹門!”
李若璉聽聞,頓時一臉錯愕,當徒弟的要踹師傅的門,這算怎麼回事?
他開口勸道:“大人,要不咱再敲敲門試試?”
江寧焦急地說道:“十萬火急,沒時間了,踹門!”
李若璉無奈,隻得飛起一腳,“哐當”一聲,兩扇大門直接被踹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當場就把正在屋內酣睡的神虛子給驚醒了。
隻見神虛子揉著惺忪的睡眼,大聲嚷嚷道:“什麼情況?
誰敢踹道爺的房門!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
道爺今天非跟你拚了!”
待看清站在門口的江寧和李若璉,他頓時來了脾氣,指著江寧罵道:“又是你這孽徒!
為師就知道,碰到你準沒好事!
你現在越發過分了,居然敢踹為師的房門!為師到底造了什麼孽,收了你這麼個混賬徒弟!”
江寧此刻哪有心思安慰老人家的情緒,一把拉住神虛子,急切地問道:“師傅,上次我被人刺傷,最後是您救的我吧!
當時皇上也把太醫院的太醫全派來了,您快給我講講當時到底啥情況!”
神虛子見江寧神色如此焦急,沉思片刻後說道:“哼,那些個鳥太醫,簡直屁都不懂!
當時為師正在後院地窖煉丹,還是鎮府司衙門的大夫先用銀針幫你封住了穴道。
等為師趕過去的時候,那群太醫除了跪在地上磕頭求皇上饒命,啥實事都沒乾,簡直連獸醫都不如!”
江寧聽聞此言,二話不說,一把拽起神虛子的手就往外走。
神虛子被扯得一個趔趄,揉了揉眼睛,疑惑地問道:“徒兒,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可彆嚇為師呀!
你要是死了,將來誰給為師養老送終呢?
像你這麼好的長期飯票,大明朝可找不出第二個了。”
聽到神虛子這話,江寧一陣無語。
就在這時,神虛子突然又揉了揉眼睛,緊緊盯著江寧,問道:“徒兒,你是不是自己偷偷煉丹吃了?”
江寧當場懵了,這老家夥在說什麼呀?
隨即問道:“師傅,您是還沒醒酒吧?
說什麼瘋話呢?”
隻見神虛子拽著江寧,翻了翻他的眼皮,隨後掰開他的嘴巴,仔細打量一番,然後又伸出手指按在江寧手腕之上。
江寧見狀也沒有反抗,十分配合。
片刻之後,神虛子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道:“你這孽徒,肯定背著為師偷偷煉丹自己吃了,而且練的還是毒丹,你這都中毒了!”
江寧聞聽此言,驚得呆在當場,開口問道:“師傅,你沒搞錯吧?”
神虛子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道:“為師煉丹的手藝,可遠在醫術之上,你可以質疑為師的人品,但不能質疑為師的水平!”
聽著神虛子的話,江寧又急又惱地說道:“師傅,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偷偷煉丹,更沒吃過什麼丹藥呀,怎麼就會中毒了呢?”
神虛子見江寧一臉認真,不禁疑惑地開口說道:“那就奇怪了,你怎會中毒?
雖說隻是輕微中毒,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出,但卻瞞不過為師這雙眼睛。
你且說說,最近都在哪些地方用過餐,有沒有吃過什麼特彆的東西?”
江寧仔細思索了一番後,說道:“徒兒最近剛回京城,在宮裡吃了幾頓,都是皇上賜下款待群臣的禦宴。
然後在家裡吃了一頓,是若煙做的飯菜。今兒個出去,又在酒樓吃了一回。”
聽到江寧的回答,神虛子眉頭微微一蹙,沉思片刻後,猛地說道:“皇宮!”
江寧聽聞此言,隻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當場暈倒。
一旁的李若璉眼疾手快,趕忙將江寧扶住。
這時,神虛子說道:“家裡肯定不會有問題,酒樓你也是今日才去,就算在那中毒,也得過些時日才會有症狀。
但你前幾日一直在皇宮吃皇上賜的禦宴,連著吃了好幾天,算算時間,倒是差不多。”
江寧趕忙焦急地問道:“師傅,我還有救嗎?”
神虛子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江寧此刻心裡直發慌,難道自己又要英年早逝?
難道自己終究無法改變曆史,要和朱由校一同命喪黃泉?
神虛子開口說道:“當然有救,你如今隻是輕微中毒,為師要是連你都救不了,這一把年紀豈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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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還有救,江寧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趕忙說道:“師傅,那你跟我一同去趟宮裡,幫皇上瞧瞧。”
江寧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
一旁的李若璉頓時手腳發軟,他明白江寧的意思,敢情是有人給皇帝下毒,順帶連江寧也中了招。
李若璉隻感覺心臟狂跳不已,要知道光宗皇帝在位僅僅一個月就駕崩了,如今這位皇帝登基還不到一年,要是真再出了事,那得死多少人啊!
這時,江寧對李若璉說道:“老李,趕緊去東廠找魏公公,讓他跟我一同進宮,記住,一定要低調,切勿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