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下的鵝毛大雪,都無法掩蓋那濃重的血腥氣味。
隻見西直牌樓依舊人山人海,雖說已有不少百姓離去,但大多數人仍駐足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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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和李若璉趕忙下馬,錦衣衛們趕忙上前為他們開路。
江寧朝著刑場方向走去,看到眼前這般血腥的場麵,隻感覺手腳冰涼。
江寧向來心地善良,自打入朝為官以來,彆說殺人,就連殺雞都沒親自動手做過。
高台之上的魏忠賢看到江寧親自前來,趕忙一路小跑,來到江寧身旁,笑著說道:“江大人,這天寒地凍的,您怎麼還親自跑一趟?
這點小事,咱家看著就能處理妥當。”
江寧聽聞,心中一陣無語,暗自罵道:“好你個老魏,你真當老子願意來?
要不是怕你把場麵玩失控了,這麼冷的天,誰樂意跑過來看處決犯人?”
但臉上仍堆起笑容,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憂。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咱們一同從山西抓回來的,本官理應來看一看。”
緊接著,江寧開口詢問道:“魏公公,如今人犯處決得怎麼樣了?”
魏忠賢聞言,滿臉笑意地回道:“咱家先從人犯的九族開始處決,如今輪到八大晉商的九族了。
不過人數實在太多,到現在才處決了三分之二,還有上千人沒處決呢。
就連劊子手都累倒了不少,這不,咱家便請百姓們代替劊子手執法。”
江寧聽完這話,又是一陣無語。
他隨即轉頭望去,隻見行刑台上,仍有不少年輕力壯的百姓手持大刀,正忙著斬首人犯。
看到這殘忍的場麵,江寧趕忙轉過頭,閉上眼睛,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魏忠賢見狀,趕忙關切地問道:“江大人,您這是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嗎?”
江寧緩緩睜開眼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有勞魏公公掛念,本官無礙,隻是本官這人心善,平日裡連殺雞都舍不得,如今看到處決人犯,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魏忠賢聽後,感慨道:“巧了,咱家跟江大人一樣,也是心慈手軟,見不得這血腥場麵,咱家如今都改吃齋了。”
聽著老魏這番回答,江寧簡直無語到了極點。心慈手軟?
瞧瞧高台之下,那可是一片血海,血流成河了,就這場景,他居然還好意思這會兒跟自己說心慈手軟?
江寧實在不忍直視,直接把頭轉向一邊,再也不去看刑場上那血腥的場麵。
畢竟,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眼前消逝,實在太過殘忍。
反觀魏忠賢,卻看得饒有興致,還時不時地對著行刑的場景指指點點。
江寧原本想著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可不曾想,老魏竟直接纏上了他。
江寧滿心懊悔,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心裡直罵自己:沒事跑過來替老魏瞎操什麼心啊!
這下可好,反倒被老魏給拉下水了。
而此刻,老魏心裡正暗自琢磨著:原本還以為這份功德,自己能一人獨攬呢,沒想到江大人竟然也來了。
就憑自己和江大人這交情,說什麼也得把這功德分江大人一半。
老魏這人想法單純,他打心底覺得處死這些通敵的人犯,那是在積德行善,積攢功德,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友江寧。
畢竟,這套“功德無量”的理論,還是當初江寧傳授給自己的。
要是江寧此刻能知曉魏忠賢心中所想,估計真會氣得扇自己兩耳光,心想:當初真不該忽悠老魏,結果把自己也給忽悠進去了。
許久之後,一名錦衣衛匆匆跑來,單膝跪地稟報道:“啟稟江大人、魏公公,八大晉商的九族如今已處決完畢。”
江寧麵色平靜,看不出情緒,魏忠賢則滿臉笑意地點點頭,說道:“接下來,把山西官場那些涉案人員的九族都拉上來,讓大夥動作麻溜點。
眼瞅著天色漸晚,百姓們還得回家吃飯呢,可彆讓大夥久等了。”
那錦衣衛領命後,急忙轉身離去。
不多時,山西官場所有涉案官員的家屬全被押解到了刑場。
魏忠賢大手一揮,高聲下令:“行刑!”
瞬間,劊子手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落,鮮血飛濺。
江寧實在不忍目睹這殘忍的場景,悄悄向一旁的李若璉使了個眼色。
李若璉心領神會,匆匆離開。
沒過多久,一隊錦衣衛手持大刀登上行刑台,加入行刑的隊伍。
有了錦衣衛的助力,行刑速度明顯加快。
很快,所有涉案人員的家屬都被處決完畢,如今,就隻剩下那些主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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